“所以說,混元族‘煉神’的能力,确實是遠超神墓總教的……”
從初步來看,這天命重場的鎮壓煉神,和大祖雷音也并不是一種類型,這意味着李天命初次體驗,極有可能會有收益。
這無疑又是一個大好消息!
他筆直站立,萬分專注,十大天命嬰都挺起精神,準備好接受狂暴的大刀闊斧之洗禮。
整個雞蛋形狀的天命重場内,上千天元營天才全然如此,他們弓步抵抗,眼神肅穆,靜等風暴。
連他們這種體驗過之人,仍然肅穆應對,可見一斑。
李天命很快就感受到,身體、魂靈、天命嬰等方面,所承受的無形力量,正在快速提升!
這種不知道上限的提升,算是未知恐懼。
很快,李天命雙腿已然發抖,而吓人的是,身上承債的無形壓力,仍在快速上漲……
……
就在這純白雞蛋形狀的天命重場上空,有兩道人影,懸浮其中,神威凜凜。
其中一位是擁有豔紅長發的大美人,氣度和萬道谷的燧神曦月相似,也就是李天命的丈母娘之一,當然,她倆不是一個維度之人。
從其側臉上的紅月眼眸,自然可知她正是天元營這營主月狸戀,乃是混元府專職萬歲下天才訓練、傳承、培育之人。
如此身份地位,在另一個人旁邊,她卻微微欠身,站在其側後方,表情尊敬。
這另一人,乃是一個紫袍男人,他身材筆直,身穿寬厚長袍,漆黑長發飄然而飛,其面容刀削劍刻,鼻梁高挺,眼神深邃,威嚴冷峻。
而最敬畏的,乃是他側臉太陽穴附近,有一對形如紫色五角星的混元瞳,這紫星混元瞳内雷霆閃電奔行,神蘊駭人,論精光,确實要比月狸戀那紅月要更盛一些。
“府神,那個白發少年,便是從神墓座挖掘出來的人才,名字比較普通,叫李天命。
”月狸戀在天命重場内一指,鎖定了李天命。
天命,是天之命,是所有人處于的境界,對所有天命宙神、天命極境而言,以天命為名,容易混淆。
“大概是他父母,對他最大的渴望,就是成為天命宙神吧!
”月狸戀還補充輕笑了一聲。
然而,那叫‘府神’的紫星混元瞳男人并沒去解這風情,他四隻眼睛凝視着李天命,以一種很沉冷的聲音問:“研究清楚星界和伴生獸的因果了麼?
”
月狸戀搖搖頭,道:“暫時琢磨不來,我觀摩過,大體上相當于一種特殊變異,這種變化,或許就算解剖了,也不會有什麼效果,四隻伴生獸全有星界,大概率說明關鍵點在這少年自身之上。
因此,我争取在訓練、成長過程中,多觀察他。
”
“嗯。
”那紫袍男人緩緩點頭,他看了李天命許久,見這小子在最外層的天命重場,都滿頭大汗,俨然快要支撐不住,他道:“既陰差陽錯讓他成了一個象征,自是能挖掘就挖掘。
關鍵不在他一個人能如何,而是一種新體系、新未來的探索。
”
“新體系?
府神的意思是,想辦法讓他産生更多後代嗎?
和混元族?
”月狸戀表情怪怪的問。
那紫袍男人搖頭,道:“混元和星界族之後,很多事實已經證明,看似全能,實則全不能。
這條路起碼我不建議再走。
至于此少年的特殊性,也有待研究,目前訓練營排名一千,并無複制價值。
念在他還未曾受過太多訓練的前提下,給他機會,若有希望達成某種程度,再開發不遲。
”
“那府神認為,他到第幾名,才有複制、研究的價值?
”月狸戀問道。
“天元營,前五。
”紫袍男人開口。
“呃……”月狸戀怔了一下,然後無奈一笑,道:“府神是在開玩笑嗎?
他若真有前五的潛力,這個歲數就不會還是一千名了。
要知道,神墓教的精英修煉資源,沒比我們混元府差多少。
”
“我沒說他有前五的潛力,我隻說前五才有着重研究的價值。
”那紫袍男人說完,看了一眼天空,深深道:“我們太禹混沌皇朝,确實遇到了曆史性的難題,敵方的新變,讓我們陷入曠古陰霾内,但無論是混血,還是尋找新體系,都不能病急亂投醫。
我們混元族,遠還沒到撐不住要滅亡的時候!
”
“是!
”月狸戀亦深深點頭,表情裡,有着些許憂郁。
他們目光落在李天命身上,李天命初次承受天命重場,這一會兒其他人都還能咬牙硬撐時刻,他已經趴下了。
這個表現,讓月狸戀忍不住捂了一下額頭,表情略微有些尴尬,似乎事實說明,這一個送上門的小驚喜,還是注定是一廂情願,那種感覺就像是發現混元族和星界族混血那時候一樣。
就如葉塵,先驚喜,爾後失望,無奈,厭惡……
“對了。
”月狸戀隻能想辦法,轉移一下話題,道:“說起太禹神藏會,飄煦和北辰,也該做最後的沖刺了。
雖然我們混元府承接了神墓座這一個可以改變命運的任務,但以他們的天賦,不應該長留神墓座的。
”
“飄煦……不覺醒紫星,去了太禹神藏會,她也留不下來。
”那紫袍男人道。
“我感覺她該到那個臨界點了,還有五百年,說不定真的可以。
”月狸戀認真道。
“司方北辰呢?
”紫袍男人道。
“他也差不多,兩人互相競争,也算共同鞭策,不相上下……”月狸戀越說越小聲。
“飄煦考核都沒赢過他,一分差距就是勝負,何來不相上下之說?
”
紫袍男人的目光,鎖定了天命重場正中心那一個白袍青年,眼神微冷,然後忽然道:“他那超标物,掌控的怎樣了?
”
月狸戀搖搖頭,道:“我不清楚,這小子藏的緊,極大概率已經掌控了。
”
“超标物,加覺醒金陽血脈的話,飄煦就不可能追上他了。
”
說到這裡,那紫袍男人的目光,愈加深沉、冷酷,那面容裡的漠然,和墨雨飄煦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