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羽生蘿已經沖進了人群!
那雲夢藤不斷覆蓋迷幻效果,而且殺人如麻。
就這一會兒,起碼上千的鬼神一族,被串在了雲夢藤上,當場慘死。
這是死仇!
在鬼神一族眼中,不管是月神族還是本源獸族,本質都是人族,和他們有根本不同。
所以,鬼神一族,如李天命渴望的那樣,直接炸了。
“她殺了吾後!
”
“吾後,吾後啊!
”
仇恨燒起來,就沒有‘緣由’什麼事情了。
這第一個照面的沖突,非常重要。
對李天命來說,這簡直完美!
更讓他意外的是,那月師‘柳伊照’!
他很可能因為是心虛,想要彌補一下,故而也直接動手。
他的實力和羽生蘿不相上下,其識神竟然是四把劍!
這四把巨劍,在天地之間縱橫,比起月魔靈、犬冥神這些識神,可能不夠靈活,但是其殺傷力,确實無比強猛。
一劍劍暴殺過去,那鬼神一族,一死一大片!
妻子和柳伊照都出手了,最強的輝月渡,怎可能不出手?
他把輝月詩往後推,道:
“詩詩,你躲遠點,爹來送這些畜生,下真正的地獄。
”
“爹,我也要出手!
”輝夜詩流淚道。
“滾遠點,别添亂!
”
輝月渡一瞪眼,把輝夜詩吓住了,他這才殺進戰場。
“爹,他們所有踏天之境,都參與了!
一個都别放過!
”輝夜詩嗚咽道。
無數的鬼神一族聚焦而來,很快就有超過十萬生死劫境。
然而,這三大強者,對于他們來說,層次高得有些離譜。
鬼神一族唯一和月之神境較量的資本,在于菩提鬼皇。
然而,菩提鬼皇還在月之神境恢複實力呢。
輝月渡很強,他的識神,也是‘天之識神’類型,叫做‘昆海魔’。
那昆海魔高度達到三百米以上,都是巍峨巨人,翻江倒海。
當他殺進人群,昆海魔所到之處,無數鬼神被當場捏死!
這些鬼神,現在不死,等月之神境的人一走,他們就能殺死十倍、百倍的炎黃人族。
李天命當不了聖母。
他現在希望鬼神一族,死得越多越好!
他數好了有幾個鬼神,一直都在盯着他們。
“這些鬼神必須要死絕。
”
他一個都不想遺漏。
在亂戰之中,輝夜詩嘟着嘴,來到他身邊。
“喂喂,我表現好吧?
人家可是施展了渾身解數,才造成這樣的後果,你怎麼也得有點表示吧?
”輝夜詩道。
“還沒結束。
”李天命道。
“都殺瘋了,放心吧你,你絕對死不了。
”
她剛才還哭了半天,現在卻嬉笑俏皮。
李天命隻能說,她這方面确實很強,撒嬌的本事一絕。
“你的意思是,結束了,就有獎勵?
”輝夜詩興奮道。
“沒有,别想。
”李天命道。
“能不能讓你女人,把我心上這東西拿掉啊,太吓人了,我都幫你幫成這樣了,誠意夠了吧?
”輝夜詩委屈道。
“不行。
不過你放心,你幫了我大忙,時間到了,我自然會幫你。
”
“而且,隻要你不害我,它在你體内,對你不會有任何影響。
”
李天命道。
“好吧!
讨厭!
怎麼沒有影響?
要是你移情别戀愛上我,我還不得給她一個念頭殺了。
”
“這根本就不是公平競争好嗎?
”
輝夜詩嬌滴滴的說。
李天命醉了。
都這時候了,她還沒忘記饞自己呢。
他的注意力,還在天上的戰鬥上。
九重地獄,漫天都是血雨!
鬼神一族,越多人戰死,仇恨的怒火,就越拉越大。
這一步風險巨大!
可是這一刻,月之神境強者的驕傲,使得他們連解釋的機會,都沒給對方,直接憤怒報仇。
那柳伊照,更是盯上了對方的踏天之境,一殺一個準!
歸根結底,他還是想多拿幾個人頭,讓輝月渡對自己消消氣。
畢竟,他們是幾百年的老朋友了。
“這三個家夥,起碼踏天之境五六階以上,甚至更高。
”
李天命看得驚心動魄。
太強了!
月之神境的強者,隻是以月星源修煉,都如此恐怖,那秩序之地裡,擁有恒星源的那些高等種族,那得有多強?
據說他們在無序世界出手,會遭到力量反噬,所以必須壓制一部分的實力。
也就是說,這三人的真實水平,比李天命所看到的,還要更高。
“原來,強到一定地步,是真的可以,碾壓衆生的!
”
他親眼看到,十幾個鬼神,幾乎都被柳伊照斬殺。
他還細心的保留的頭顱,估計是想,在輝月胤的墳前祭奠。
九重地獄,血流成河!
最後,柳伊照的眼前,就剩下一個翌君了。
翌君大概恢複了踏天之境第二階的實力,和現在的柳伊照比較,仍然差了好幾個境界。
他的身體有五米多高,四條手臂尤其粗大,隻是在月師柳伊照的‘識神巨劍’比較,未免太過渺小。
就算肉身再強,都頂不住巨劍的劈斬!
一切發生太快了。
三大月之神境強者,大開殺戒,鬼神一族短時間死傷上萬。
十幾個鬼神,被柳伊照無情斬殺。
這些兄弟手足,慘死當場,翌君不可能不怒。
但是,作為現在鬼神一族的管事者,忽然承受了這樣的結局,他就想問一句:為什麼?
“月師,我們沒有違反禁令,我們什麼都沒做,憑什麼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
難道是,吾皇在月之神境暴露了嗎?
“呵呵。
”
柳伊照懶得搭理他。
他手上拿着一串鬼神之頭,剩下翌君一個了。
“月師大人,我們雖死,還可是想求一個解釋!
為什麼?
”
翌君放棄了抵抗,跪在地上,沖着柳伊照哭嚎道。
“你在這裝傻呢?
”
柳伊照冷笑了一聲,他就不信,翌君會真的不抵擋。
結果,月師輕松一劍,洞穿了他的心髒!
噗嗤一聲,鮮血飛濺。
“為什麼?
為什麼?
”
翌君抱住了胸口的劍,六隻眼睛裡,流出了嘩啦啦的淚水。
戰死,是他們的宿命。
可是,為什麼不明不白,忽然猝死?
這樣求死,隻為一個答案,讓柳伊照愣了一下。
“别演戲了,你們敢殺輝月胤,讓他妹妹親眼看到了,還想糊弄過去?
沒門。
”
柳伊照鄙夷道。
他抽出長劍,去砍翌君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