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她還能找借口嗎?
程漓月就算是這會兒,她還是想着能推就推,因為她一點兒也沒有期待着和這個男人更一步的發展。
當然,如果他不會每天都有事無事的逗她就更好了。
程漓月正在等着電梯關門,眼看着電梯就要關上的時候,突然橫空冒出一隻男人的手臂,将電梯門用力一扳。
程漓月吓得心髒跟着急跳起來,以為遇上搶劫的,哪知道,電梯門扳開之際,門外站着的,赫然是宮夜霄。
程漓月深呼吸一口氣,瞪着他,然而,才發現這個男人不正常。
燈光下,他的俊臉泛着不自然的紅潮,額頭上還冒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而且,他那雙眼睛,灼灼的,仿佛有兩團火在燃燒,渾身散發着一種野獸一般的危險。
“你…”程漓月瞠大眼看着他,這個男人怎麼成這樣了?
宮夜霄低喘一聲,大步邁進來,喉嚨幹澀沙啞道,“我喝錯了東西了。
”
程漓月吓得再瞠大了眼,宮夜霄将電梯按上,門叮得一聲關緊,電梯上升。
程漓月這會兒感覺腦袋還在嗡嗡作響,喝錯了東西?
一看他這樣子,不用問,看他渾身那野獸出籠般的樣子,都知道是喝錯了什麼。
天哪!
哪個女人幹的?
宮夜霄一雙目光燙出火一似的盯着她,他在等,等着電梯停下,出門,因為電梯裡有監控。
因為他怕自已一旦碰上他,就會失控的。
電梯一停,叮得一聲開啟,程漓月腦子還有些空白中,手臂被男人用力一扣,她就被他拉出了電梯。
電梯門關起,程漓月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就被男人給抵在電梯旁邊的牆上,吻落下來。
程漓月身子激顫了一下,她的内心湧起一陣莫名的慌亂,這個男人似乎沒有什麼理智可言了。
她想說,這裡不行,可是男人。
吻得她快窒息了。
“宮夜霄,回家裡去。
”程漓月低吼一聲。
宮夜霄喘息着,一雙墨眸散發着腥紅氣息,他強拉扯回那根沖動的弦,牽着她大步走向了門。
程漓月被他拉得隻能小跑跟上,指紋解鎖聲響,宮夜霄推開門,再度将她抵在門口,難受之極的懇求,“漓月,幫我,我快爆炸了。
”
程漓月慌了,也感覺到他難受之極,她喘息着道,“我…我怎麼幫你啊!
”
宮夜霄此刻歎了一聲,沙啞出聲道,“不要拒絕我就行。
”
程漓月隻感覺腿有些發軟。
程漓月要瘋了,她想逃了,她是真得想要逃了。
這個男人危險得令她害怕。
她還真得從他的身邊鑽出來,宮夜霄立即扯住她的手臂,俯下身将她一扛,程漓月立即捶打着他的肩膀,“宮夜霄,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
然而,被控制了理智的男人,根本不可能聽得進去。
霍嫣然這次選得藥水,正好就是最烈的那一種,她就是要讓宮夜霄無法拒絕自已。
加上宮夜霄這一路上忍了過來,還能指望着他有理智嗎?
這是不可能的。
即便他知道此刻對這個女人有多粗暴,也想着溫柔對待,可是,身體就是處于失控的狀态之下。
他最後的溫柔,就是沒有直接來。
程漓月的眼角湧出一層水霧。
“漓月。
”宮夜霄低喘一聲,過分英俊的面容再次湊近。
程漓月本能的推他,可是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坐大山,她完全沒想到,她期待的第二次,會在這種情況下發生,而且,和第一次一樣,這個男人沒有理智。
隻是這次,她必須清醒的承受着。
疼得她冷汗直冒。
她蜷縮着,像朵飄搖在風中的花兒,細白的牙齒緊咬着唇瓣。
空氣裡,彌漫着一股濃濃的氣息,久久不散。
在一陣狂風暴雨之後,程漓月終于經不起暈死了過去。
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宮夜霄也有一種筋疲力盡的感覺,而他的理智回籠,當他低下頭看見暈睡在懷裡的女孩,他整個人瞬間震驚醒悟,他溫柔的将她攬到身邊,眼底裡滿滿的疼惜。
該死的,他到底對她幹了什麼?
昏黃的燈光下,程漓月秀臉慘白,額頭的發絲汗濕的粘在臉頰,脆弱的仿佛奄奄一息。
宮夜霄此刻,真恨不得給自已一巴掌,而同時,也想殺了霍嫣然這個蠢女人,竟然敢給他下這種藥,還讓他的女人承受這樣的痛苦。
宮夜霄掀被下床,走近了浴室裡,對浴缸注滿了水,他必須給她洗一個澡。
宮夜霄不忍心讓她這麼的睡到明天。
程漓月這會兒早已經累得沒有知覺了。
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多,此刻,有一個人卻是怎麼也睡不着。
那就是霍嫣然,她以為今晚會是她的好日子,沒想到,卻是成全了程漓月。
而她呢!
隻能獨守空房,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宮夜霄和程漓月在一起的情景,想到他們會在幹什麼?
越是想,她越是不甘心和憤怒,也懊惱于失去這次的機會。
現在,她還要恐懼于這個男人的報負,他一定不會放過好吧!
霍嫣然此刻想着,如果宮老爺子知道了,肯定,也再也不會維護她了吧!
今晚男人有多狂猛,她想,程漓月今晚一定狠幸福,原本這是屬于她的,是她創造的機會,如今,叫她怎麼能接受?
她最恨的女人代替着她?
然而,她現在腦子一片亂,即恐懼宮夜霄日後的懲罰,又氣惱今晚錯失良機。
而她卻不知道,程漓月自從四年前被宮夜霄到現在,她根本未經人事,哪裡來幸福?
她快死過去了好嗎?
宮夜霄即便再累,現在他也絲毫沒有睡意,他望着清洗幹淨的女孩,安靜沉睡的樣子,卻令他心疼之極。
宮夜霄平靜下來,還能回憶起從進門到現在的記憶,那個時候,他就像是一頭不可控制的野獸,一絲也沒有顧及她,他好像聽見她的哭泣聲,他竟然我行我素。
該死的。
他現在渾身全是内疚,恨不得時機倒流,他甯願去醫院接受治療,也不願再度傷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