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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兒子的身邊,翹腿而坐的男人,赫然是她五年前離婚的人。
紀青檸的腦袋轟得一片空白,她瞠着眸,不敢置信的看着兒子身邊出現的男人,怎麼可能?
他怎麼會找上門?
“媽咪,你忙完了工作嗎?
”紀小宸走過來,開心的牽住她的手。
紀青檸立即把兒子牽在身邊,就仿佛生怕有人和她搶似的,她不由的喘了起來,朝對面的男人僵硬打招呼,“你好…好久不見…”
皇甫權澈看着一身紅裙的女人,他渾身流露出來的冷鸷氣場,足于凍僵對面的女人。
“小宸是我的兒子,這件事情你要瞞我一輩子?
”克制着強烈憤怒的質問,在男人薄冷的唇間吐出。
紀青檸的腦袋嗡得一聲,又空白,内心驚恐惶亂,他知道了?
他是怎麼知道的?
“小宸不是你的孩子,我…我和别人的生的。
”紀青檸的慌,脫口而出。
這個男人出現了,意味着她最擔心的事情要發生了。
争撫養權。
不,她絕對不會讓兒子離開自已的。
紀小宸聽完,黑溜溜的大眼睛驚訝不已,“媽咪,我不是爹地的孩子嗎?
”
媽咪從不對她說慌的,所以,她說什麼,他就相信什麼。
紀青檸聽見兒子喊這個男人爹地,瞬間更慌了,她忙蹲下身,抱起兒子道,“小宸,叫叔叔!
”
對面的男人,臉色瞬間黑沉到底,這個女人竟敢讓他的兒子叫他叔叔?
皇甫權澈站起身,以無比笃信的聲線啟口,“小宸就是我的兒子,這一點,我确定。
”
紀青檸抱着兒子,立即反駁出聲,“不,小宸是我和你離婚之後生的,不是你的孩子。
”
紀青檸忙把離婚這件事情拿出來,離婚了,她愛和誰生就和誰生。
皇甫權澈目光直直的盯着這張嬌媚的面容,化過妝的紀青檸,比平常更顯得妩媚,然而,她的長相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要他的兒子。
“那就去驗dna吧!
是不是,一驗便知。
”
這個女人睜着眼睛說慌,他就讓她的慌言不攻自破。
紀青檸一聽,忙下意識把兒子抱緊,這個動作,瞬間出賣了她。
“不行,我不同意。
”她咬牙拒絕。
紀小宸感受着媽咪的驚慌和害怕,他立即安慰道,“媽咪,你别擔心,我找爹地回來,不是搶走我的,我是想讓爹地給你我的撫養費的!
”
紀青檸連續遭遇驚吓!
此刻,她更是要氣暈過去,不敢置信的看着兒子,“什麼?
你找他來的?
”
這句話,令對面的某個男人臉色一度沉到底,如果不是兒子自已找上門,是不是她真得要瞞他這一輩子?
讓他和兒子骨肉分離?
該死的,她有什麼權利這麼做。
小家夥被媽咪的眼神吓了一跳,卻勇敢的承認,點點頭,“嗯,是我主動找上爹地的。
”
“誰讓你找他的?
”紀青檸真得要氣爆炸了,兒子主動把這個男人惹來的?
他怎麼知道找他?
又是怎麼找到他的?
“我…我就是想要讓爹地分擔我的撫養費,讓你工作不要這麼辛苦嘛!
媽咪,我做錯了嗎?
”小家夥可憐兮兮的問。
紀青檸看着兒子這副小表情,再氣也不能罵,反而一句贊賞的聲音傳來,“小宸,你做得對,你早該來找我的。
”
紀青檸擡頭,觸上一雙冰魄般的眸,那眼底沉寂着待發的怒火。
就在這時,門外林毛毛敲門進來,“青檸姐,衣服打包裝箱了…還有沒有什麼要我做的。
”
紀青檸回頭看見林毛毛,趕緊把懷裡的兒子往她的手上塞,“有,快帶小宸出去,我有事情要處理。
”
林毛毛看着休息室裡,還有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和小宸長得很像。
“青檸姐,這位是…”林毛毛本能的想八卦一下。
但場合時間都不允許她八卦,紀青檸的語氣急道,“趕緊帶小宸出去,别亂打聽了。
”
小家夥一臉懵圈的被林毛毛抱出去了,紀青檸把門一關,背部抵着門,仿佛在阻止這個男人追出去搶兒子似的。
然而,皇甫權澈并不急着搶兒子,因為在搶兒子之前,他要好好和這個女人算一筆帳。
沒有小家夥在,房間裡的氣氛就顯得劍拔驽張了,甚至令紀青檸窒息。
男人高大的身軀,宛如一張密織的網,一步一步的靠近她。
她原本就背靠着門,顯得可憐的退無可退,因為心虛,她的眼神閃爍飄忽,就是不敢直視眼前走來的男人。
但同時,她攥緊拳頭,又在一點一點的積累勇氣,試圖對抗。
“你…”紀青檸想要說什麼,可是她的下巴立即被男人粗魯的捏住,迫她擡起面容,迎視他的怒火。
“紀青檸,你好大膽子。
”皇甫權澈的怒火,幾欲燎原,這個女人竟有膽子偷走他的孩子,長達五年。
更可惡的是,如果兒子不主動找上門,他恐怕這輩子要失去和兒子相認的機會。
疼!
紀青檸隻感覺下颌骨都要被他捏碎了,可是,她憑着一腔骨氣,沒敢呼出來,她隻是眼神裡流露出痛疼的難受。
“孩子是在我們離婚之後,才發現的…和你無關。
”紀青檸艱澀的反駁。
然而,這句話,無疑在男人怒火之中再添油,他俊美冷酷的臉,瞬間再靠近幾分,咬牙切齒的質問,“和我無關?
”
仿佛來自地獄之神的拷問。
陌生的清冽氣息侵襲而來,令紀青檸莫名的别開臉,雖然曾經有過婚姻,可是對這個男人,她還是陌生之極。
紀青檸發現,在這個男人面前,做什麼反駁,都顯得蒼白起來,對,她偷生了他們的孩子。
孩子都四歲了,她還有什麼可反駁的?
下颌的疼,令她一雙纖手同時去扳他的大掌,這個男人是要掐死她嗎?
可是,任憑她怎麼用力,這個男人的手掌依然如鋼鐵一般,幾欲掐碎她臉頰兩側骨頭,她咬着唇氣問,“你想怎麼樣?
”皇甫權澈的怒火,就算是殺了她,也得不到平息,反而,令他不想殺了她,想要慢慢的折磨她,讓她把這四年和兒子骨肉分離的罪,用活着的方式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