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甯知道宋夫人的位置,她直接朝她走過去,宋夫人正在和人讨論着今晚的捐贈,顯然都盡興而歸。
“宋夫人,請問您有空嗎?
我想找您幫忙一件事情。
”夏安甯一臉急切的朝她道。
宋夫人見是她,她微笑站起身,“好啊!
什麼事情?
”
夏安甯看着她,眼神裡透露着她的懇求之色,“我想知道剛才那最後三件物品的捐贈者姓名,您可以幫我問問嗎?
”
宋夫人微微一訝,“你為什麼想要打聽這個?
”
“因為…因為我和捐贈者,可能是親人。
”說完,夏安甯打開手機,從裡面翻到那鳳凰的玉佩,朝宋夫人道,“我從小佩戴着的玉佩和這塊玉佩是一對的,我一直在尋找我的親人。
”
她說了一半的慌,但卻有一半是真的。
宋夫人是懂玉的人,她一看她手機照片裡的相片,她就信了,她慎重的點點頭道,“好,這期的主辦方是我的好姐妹,我帶你去見她,看她願不願意告訴你。
”
“好的,謝謝夫人。
”夏安甯忙感激不已。
宋夫人帶着夏安甯去了首席的位置,她把一個四十出頭的華貴女人叫到了一旁,那夫人就是今晚的發起人,也是慈善事業相當出色的人。
“阿蓮,我想替這位小姐打聽一下,最後三件捐贈者的姓名可以嗎?
”宋夫人朝她問道。
阿蓮怔了怔,看向夏安甯,“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
“因為我在尋找我的親人,這位捐贈者有可能是我的親人。
”夏安甯說完,她遞上手機上的照片,阿蓮看了一眼,不由驚訝起來,“這玉佩和剛才的那是一對的吧!
”
“是啊!
是這位小姐從小佩戴在身上的。
”宋夫人替夏安甯說道。
阿蓮即然是做慈善的,自然心腸十分好,她想了想歎了一口氣道,“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這位捐贈者是誰,他捐過來的時候,并沒有說名字,這批捐贈物是在今天下午才到的。
”
“總有一個聯系的方式吧!
”宋夫人驚訝道。
“也沒有聯系方式,倒是有一個最初的寄貨地址,相信應該就是捐贈者現在所居住的地方,我可以給這位小姐。
”
夏安甯眼眶裡已經含着熱淚,她感激的朝着兩位夫人道,“謝謝二位夫人。
”
沒有人能理解她眼神裡的淚水,是多麼的幸酸,是多麼的驚喜。
沒一會兒,阿蓮讓人抄了寄貨的地址遞給了夏安甯,并祝她早日找到她的親人,夏安甯拿着地址,再度感激不已。
在她離開的時候,阿蓮朝宋夫人道,“這位小姐還真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盡是在說謝謝了。
”
“看着也挺可憐的。
”宋夫人識人挺準的,夏安甯身上有一種令她心疼的感覺。
夏安甯第二天就辭去了工作,她開始準備辦理出國的手續,她手裡的地址,是一個來自d國的地址,所以,她必須趕過去,這是她最後的希望。
如果真得找不回家人,她就決定放棄了。
夏安甯辦得是旅行簽證,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辦下來,在她踏上航班飛機的時候,她的心已經提前起飛了,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飛機升空,她迫不及待了。
漫長的飛行旅途,她安靜的一言不發,坐在她身邊的是一個小夥子,一路上想要找機會和她說幾句話,她一直托着腮看着窗外,臉上時爾流露出悲傷的表情,時爾又嘴角輕揚,好像沉浸在她自已的世界裡。
飛機落地,夏安甯站在陌生國度的機場,她沒有迷茫,也沒有害怕,她把手裡所有的錢,都換成了美金,雖然不多,應該夠她走完這一次的旅行。
夏安甯是英文專業,交流也不算障礙,她沒有更多的時間了,所以,她選擇了坐的士出行,她把要去的地址給司機看,這是一個女司機,她熱心的告訴她有點遠,問她确定要去嗎?
夏安甯點點頭,她确定要去。
女司機讓她上車吧!
一路上,女司機也沒有打擾她,直奔她要去的地方,一個專門生活着富足人家的莊園區。
夏安甯看着窗外的風景,當女司機告訴她,快到了,她難掩内心的激動,她讓女司機留下一個号碼,如果她沒有找到人,希望可以打電話給她,或是她的同伴過來接她去機場。
這也是夏安甯以防萬一的,因為這裡路段偏,好像很難打到的士。
女司機慢慢尋找路段,終于,她的車子停在一個白色莊園的面前,朝她道,“小姐,你要找的地方到了,就是這裡了。
”
夏安甯微微瞠大着眸,看着眼前這座仿佛城堡般的白色莊園,有些不敢置信,那三件物品就是從這裡寄出來的嗎?
說完,她走到那塊門牌地址面前查看了一下,的确是這個地址。
的士司機朝她道,“小姐,有需要打我電話,我先回去了。
”
夏安甯也不好留她,必竟她拉客的時間寶貴,她微笑了一下,“好的,謝謝。
”
夏安甯站在這座巨大的雕花鐵門面前,她深呼吸一口氣,她看見那個精緻的門鈴,她伸手按了下去。
門鈴聲按了有一會兒,因為莊園很大,沒一會兒有一個五十出頭的外國男子走過來,他一身管家的打扮,他溫和的朝門外的夏安甯道,“這位小姐,是您按得門鈴嗎?
”
夏安甯點點頭,“是我,我想見這家莊園的主人。
”
“您是我們先生的客人嗎?
”
“我是遠道而來見他的人,能讓我進去嗎?
”夏安甯面露懇求道。
“對不起小姐,我不能讓你進來,因為我還不确定你的身份。
”管家十分禮貌的拒絕她。
夏安甯也是有所準備的,她把打印出來的那張玉佩照片遞給他,“請你拿給你的主人看看,這是我的玉佩,如果他肯見我,您再過來給我開門好嗎?
”
管家拿過玉佩看了一眼,有些驚訝,然後朝她道,“好的,稍等。
”夏安甯就在門外等着,她眼底的焦急被她壓下來,她知道不能急,急也沒用,唯有冷靜的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