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苦要這樣?
”席鋒寒的心髒被無形的鐵絲勒緊。
火火咬了咬唇,“我沒有其它的要求,就隻有這個要求,我不會幹涉你和婚姻,也不會破壞什麼,我隻需要一份能陪在你身邊的工作,可以嗎?
”
最後的這句話,仿佛卑微的懇求。
席鋒寒深呼吸一口氣,不忍再看身邊的女孩,更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她這個請求。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好!
我答應你,按排一個你可以看到我的工作。
”席鋒寒沙啞回應。
他聽見身邊女孩,似乎發出了一聲滿足的笑聲。
車子一路直奔前方,二十分鐘之後到達,席鋒寒的車子停在院子裡,火火倒是幹脆的推門下車,朝後座上的他擺了擺手,“再見。
”
車子在駛出去的時候,火火的身影卻還沒有動,她在目送着他的離開。
車裡,席鋒寒的胸口窒悶,他想要把她按排到見不到他的地方,可是,她卻求着要見到他。
他的呼吸重了起來。
這一夜,對于這兩個人來說,經曆過了太多的事情,也過得太漫長了。
清晨。
席鋒寒七點就到了辦公室裡,八點左右,母親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讓他下午三點之後,就必須要回家準備今晚的訂婚宴。
“好,我會準時回去。
”
席鋒寒說完,他按了池陽的内線,朝他道,“請接雲若過來,我有話要跟她說。
”
“好的,我馬上派人去接。
”
楊雲若一早的心情就十分激動,而整個楊家都格外的緊張,今晚是女兒的訂婚,雖然不算很正式的,但是,他們也絕對不會有意見。
楊雲若的手機響了,她一看是席鋒寒的助手池陽打來的,她心想着,是不是席鋒寒有空了?
“喂!
池助理。
”
池陽的聲音帶着禮貌和微笑,“楊小姐,總統先生說有話和你聊,總統府的司機正來接你,你準備一下過來總統府一趟。
”
“嗯!
我在家裡等着。
”
挂了電話,楊雲若微微深呼吸一口氣,她有些不知道席鋒寒要跟她說什麼?
難道是和她一起談今晚訂婚典禮的事情嗎?
不管怎麼樣,楊雲若一臉期待着,半個小時之後,席鋒寒司機的車子停在院子裡,她拿起包坐了進去。
她今天刻意的打扮了一番,原本就培養出來的名媛氣質,經過精心的修飾,令她更顯高貴優雅。
一路上,她都在猜想着席鋒寒即将要說的話,而她自然往好的方向去想,心情也很愉快。
到達總統府,池陽把她迎進了一間休息室裡,茶水侍候着,席鋒寒正在和幾位議員商量着事情。
總統辦公室裡,說完了正事之後,其中一位年老的議員出聲笑道,“總統先生,我可是伸長脖子在等着你的喜酒喝,可千萬不要讓我們久等啊!
”
“是啊!
全國的人民都在等着你的婚禮呢!
”
席鋒寒微微含首一笑,“感謝你們的期待,如果宣布婚期,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二位。
”
送走了政議員,池陽敲門進來,“總統閣下,楊小姐在三号休息廳等您。
”
席鋒寒點點頭,他伸手整理了一下袖扣,邁步自大門出來,走向了三号休息室裡。
楊雲若看着推門進來的男人,她立即欣喜一笑,“鋒寒,你來了。
”
席鋒寒伸手将門落下了内鎖,楊雲若查覺之後,她立即俏臉漲紅了幾分,她有些緊張,難道…難道他是準備在這裡和她做什麼親蜜的事情嗎?
否則,他為什麼要落鎖?
“鋒寒…這裡不太方便…要不…我們…”楊雲若羞赫着想要表達自已的想法。
席鋒寒微微眯緊了眸,“雲若,我有話要跟你說。
”
楊雲若聽見他聲線裡冷靜,她立即把剛才的想法打消,反而有些窘迫的絞緊了手,”你有什麼話,說吧!
我聽着。
“
席鋒寒看着她,有些内疚道,“我打算訂婚之後,把婚禮推後。
”
“推後?
推到年底還是?
”楊雲若眨了眨眼問。
席鋒寒看着她依然充滿了憧憬和向往的目光,他的心裡微微苦澀,他望着楊雲若繼續道,“雲若,你應該知道,我一開始選擇你,不是據于愛情,你現在若想退掉這場婚禮,我會盡最大的能力給你補償,任
何後果我來承擔和面對。
”
楊雲若猛地握住他的手,“不,鋒寒,我知道你不愛我,可是我願意嫁給你,我想做你的妻子。
”
“這樣對你不公平。
”
“我願意承受這不公平的愛情。
”說完,楊雲若苦澀一笑,“即便你心裡愛着别得女孩。
”
“你知道我心裡有别得女人?
”
“是那個叫米柳的女孩吧!
她就是你心裡一直忘不掉的人,對嗎?
”
“你…你怎麼會知道?
”席鋒寒有些驚訝,原以為她一直是毫不知情的人,可她竟然看穿了這一點。
楊雲若的心猛地失落下去,“你很愛她對嗎?
你可以告訴我,你和她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
“你想知道?
”席鋒寒沒想到她會主動問這個問題。
“想,我很想知道,那個女孩為什麼值得你這麼愛她,因為我好羨慕她,也好忌妒她。
”楊雲若不掩飾内心裡真實的感受。
席鋒寒的内心裡,對楊雲若,雖然沒有男女之情,但是,卻起了一絲憐愛之心。
“她曾經以性命救過我。
”席鋒寒決定告訴她,他找她來的目的,也正是希望把一部分真相說出來,給她重新選擇幸福的機會。
楊雲若立即想到裴曼琳說這個簡馨的身上有過一道槍傷,她禁不住的擡頭問道,“她替你擋過子彈?
”
席鋒寒微微凝目,看來這個女孩比他想像的知道得多。
“對不起,我向曼琳打聽過這個女孩,她跟我說,她的身上有一處槍傷,我想,那一定是救你留下的吧!
”
“不是。
”席鋒寒的聲線啞了幾分,“那是我射在她身上的子彈。
”
“什麼?
”楊雲若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她身上的槍傷,是你造成的?
”“她替我殺了射殺我的一名殺手,而我的子彈射向了她,她當時奄奄一息,幾乎失去了性命,最後,她自已跳江了,我原以為她去世了,可就在那天我和你宣布訂婚的時候,她出現了。
”席鋒寒平靜的訴說着,可是他眼神卻凝聚着一抹對回憶的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