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醫院就按排了車輛送夜涼宬去宮夜霄的私人飛機停放地點,他們決定立即送到m國去。
在上飛機之前,宮夜霄還是打了一個電話給夜家,夜家的人聽完,也都要吓住了,夜家父母立即從國内趕往m國與他們彙合,宮夜霄也從夜涼宬的手機裡,聯系到了他這次的搭檔季軍。
季軍會把這件事情上報到組織,眼下,醫治夜涼宬是最急切的事情。
豪華的機艙裡,夜涼宬安靜的睡在醫院的推床上,宮沫沫坐在他的身邊,眼眶依然是紅紅的,從昨晚的不可接受,到現在,她隻盼望着這一切都能好起來。
七個小時的飛行,到達m國已經是下午時間,在機場門口,已經有安排好的特定救護車駛了進來,把夜涼宬放進車裡,宮沫沫和宮夜霄坐進了救護車中,前往醫院。
到達醫院,夜涼宬第一時間送進了手術室裡,夜家人趕到的時候,夜涼宬的手術還沒有完成。
夜母上前就緊緊的抱住了宮沫沫,在聽完了前因後果之後,他們沒有怪這個女孩害了兒子,而是,因為兒子,讓她擔驚受怕了一次,他們反而更加心疼她。
“伯母,别擔心,涼宬會沒事的。
”宮沫沫安慰的拍了拍哽咽不已的夜母。
“我知道,我兒子是堅強的人,他絕對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夜母點點頭,他們都相信奇迹。
夜父則和宮夜霄談起了這次的救援細節,同樣投身在政界的他,知道,兒子的工作,時時刻刻都是伴随着危險的,所以,他們盡量都鼓起勇氣面對着一切的狀況。
而這次,絕對是夜涼宬最嚴重的一次,上次是因為他的腹部中彈,也命懸一線,這次,他們相信,兒子會醒過來的。
手術室的燈熄了,沒一會兒,兩個專家走出來,朝他們搖了搖頭,“對不起,宮先生,我們實在無能為力,目前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證患者的身體機能,等待他自然蘇醒。
”
“不…”宮夜霄怒吼一聲,揪住醫生的衣襟,咬牙命令道,“你們一定要救他,一定要盡全力救他。
”
一旁,宮沫沫的身子一軟,扶住了牆,夜夫人也捂住了嘴,失聲痛哭起來。
夜父伸手把宮夜霄揪住醫生衣襟的手扳了開來,勸道,“夜霄,别激動。
”
“不…”宮夜霄一拳擊在牆壁上,如果夜涼宬永遠的沉睡,他失去的,不止是兄弟,還有斷送了妹妹後半生的幸福。
所以,他怒,他恨,恨那個造成這一切的人。
“宮先生,我們還會繼續努力的,讓這位患者留在我們醫院吧!
”
“不,我們要把他接送回國,按排在國内的醫院治遼。
”夜父十分堅定的的說。
傍晚,宮夜霄的飛機回國,機艙裡,所有人都處于悲痛中,宮沫沫的心也尤如刀紮一般,但是,她在心底一遍一遍的發誓,她絕對要喚醒他,絕對要讓他醒過來。
十一個小時的飛行,到達的時候,宮聖陽帶着程漓月來到機場接送,當看着他們一步一步的邁下飛機時,程漓月一顆心也繃緊了,她快步迎過去,看了一眼被保镖從飛機上推下的夜涼宬,她立即伸手抱住了宮沫沫。
宮沫沫此刻,的确需要一個擁抱,一個可以讓她依靠休息的人,她沒有再哭了,眼淚一直閃爍着眼眶裡,沒有留下來。
因為,接下來的時間,她不能再哭了,也沒有時間哭,她要照顧夜涼宬。
宮夜霄走過來,聲線沙啞了幾分,“我們先送涼寵去醫院。
”
“好,我陪你們去。
”程漓月點點頭,她看了一眼宮夜霄布滿血絲的眼睛,眼底掠過一抹心疼,她扶着宮沫沫上了車。
一行人直奔軍區醫院裡,夜涼宬再次被送進了檢查室,由國内的醫生再一次做檢查,室外,宮沫沫平靜了下來,她朝程漓月道,“漓月姐,你陪我哥去休息室休息會兒好嗎?
他幾天沒合眼了。
”
程漓月點點頭,她起身走到一直椅在牆邊等着檢查結束的男人身邊,輕輕的挽住他的手臂,懇求道,“去休息會兒。
”
宮夜霄已經累到了極緻,這三天來,他隻在上次的飛機上休息了幾個小時,一直熬到現在,加上受到的打擊和悲痛,再鐵血的男人,也有堅持不住的時候。
“去吧!
夜霄,我們會在這裡等着涼宬的消息。
”宮聖陽安慰一聲,他和夜父也有交情,這會兒,他替兒子守着夜涼宬的消息。
夜父朝護士道,“按排一間客人的休息間給他們。
”
護士帶着他們走向了一間幹淨的房間,這是給特定人員按排的休息間,裡面有床,有沙發,程漓月謝過護士。
程漓月伸手摟住宮夜霄,替他脫去外面的西裝,“睡會兒吧!
我陪着你。
”
宮夜霄自和她見面,就沒有摟過她,此刻,他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将她整個人摁進了懷裡,程漓月伸手環住他的腰,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上,即便他連日幾夜沒有洗澡,身上還散發着一股汗味,可是,在她的心裡,這個男人的一切,都是她最愛的樣子。
“睡吧!
”程漓月摟着他的腰,把他推到了床前,宮夜霄剛坐下,她就用力把他壓在了床上,她又起身,替他把鞋脫去,宮夜霄躺下了身軀,朝她伸出了手,程漓月立即像隻小貓兒一般,側卧到他的懷裡,他低眸,她擡眼,兩雙目光凝望在一起,一雙深邃似夜色,一雙澄澈如清流,兩個人,此刻都看見了對方的心,看見了彼此的想念和擔憂。
程漓月也看見了他眼底的紅血絲,她心疼的伸出了手,蓋住了他一雙狹長又深邃的眼眸,她努力的伸長了脖子,在他的嘴角吻了一下,“睡吧!
别看了。
”
在她抽離了手的時候,宮夜霄的眼睛合上了,而且,幾秒之間,他就睡沉了。
他一直繃緊着神秘不願意休息,而此刻,懷裡抱着他最愛的女人,呼吸着她的體香,他的神松終于願意放松下來,困意便立即攫住了他,令他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