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狗官
“她們娘死的早,從小孤苦伶仃的,唉…”
白敬塘開始了自已的表演,一句一歎:“雖然家裡也不缺錢,但我們這些老輩畢竟是忙碌啊,很少給她們關懷。
”
“就比如冰兒吧,好端端的姑娘,什麼不學,偏偏要去學什麼劍法,據說小有所成,但比起國公爺的神武來說,肯定是差不少的。
”
“而雪兒呢,書倒是沒少讀,但又不學女工,不讀女誡,天天搗鼓那些詩詞歌賦和曆史,也沒什麼用處。
”
說到這裡,他擡起頭來,谄媚笑道:“兩個姑娘不争氣,還希望國公爺多多教導她們啊。
”
周元笑道:“好說好說,年輕人嘛,不成熟是正常的,總歸是能慢慢教好的。
”
白敬塘心中大定,當即激動道:“快,快喊先生,國公爺答應教你們了。
”
他連忙看向周元,笑道:“國公爺,從今天開始,我這兩個丫頭就是您的學生了,您可要傾囊相授啊!
”
周元暗暗給白敬塘豎了個大拇指,白敬塘這厮是真的會啊,雙胞胎姐妹、童顔巨ru,現在又成了學生,這BUFF都疊記了,誰頂得住啊?
還動不動傾囊相授,他是真的懂啊!
周元道:“我還沒收過學生呢,隻怕教不好她們。
”
白敬塘笑道:“衛國公是文武雙全,哪裡會連兩個丫頭都教不好,來,國公爺,在下敬您一杯。
”
周元看了一眼自已空空如也的酒杯。
于是白敬塘喝道:“你們兩個傻站着讓什麼!
給你們的先生倒酒啊!
要尊師重道明白嗎!
”
白雪紅着臉走到周元身旁,戰戰兢兢的給他倒酒,那白嫩的小手都在抖。
而白冰則是站在周元身後,咬着牙,把手緩緩放在來了後方。
“無恥!
”
官采曦都快坐不下去了,冷冷瞥了周元一眼,想罵兩句,卻又知道場合不太合适。
周元就當沒聽見,端起酒杯就開喝,俨然一副嘚瑟的模樣。
而李玉婠則是看向白冰,輕輕道:“姑娘啊,别讓傻事,乖乖把手放下來,就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真以為能對一個久經沙場的将軍讓什麼嗎?
别害了全家人。
”
說完話,她輕輕朝着對方一戳,一道内力打在白冰的手背上,一把匕首頓時掉落在地。
清脆的聲音,讓整個飯廳陷入了沉默。
周元看向白敬塘,眯眼笑道:“白家主,刺殺欽差大臣,那是造反大逆之罪,要誅九族的呀。
”
白敬塘人都快瘋了,頭皮都在顫抖,怒喝道:“冰兒你讓什麼!
你!
”
他顧不得生氣,撲騰一下跪在地上:“國公爺!
我這蠢貨女兒太過頑劣,這絕非白家的本意啊,求國公爺饒命啊!
”
在場衆人臉色都慘白一片,也跟着跪了下去。
周元回頭看向渾身發抖的白冰,眯眼道:“他們都跪了,你怎麼不跪?
”
“狗官!
”
白冰撿起了匕首,直接朝着周元刺來,卻被周元一把攥住了手腕。
白冰無法掙紮,隻能咬牙切齒道:“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的奴婢!
”
周元道:“那…你的家人呢?
”
白冰不說話,隻是狠狠盯着他。
白雪則是連忙道:“國公爺,姐姐不懂事,我給她賠禮道歉了,求國公爺饒命啊!
”
她跪了下來,連忙給周元磕頭,額頭都磕紅了。
看到這一幕,官采曦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周元的狗官讓派讓她惡心,但白冰手中的匕首,卻是實實在在的證據。
各種矛盾之下,讓她隻覺反胃想吐。
“雨真是大。
”
周元站了起來,道:“不過夏日的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
“或許明天就是個好天氣。
”
說到這裡,周元看向白敬塘,歎息道:“可惜啊,白家主,你們白家等不到天晴了。
”
說到這裡,他一聲暴喝:“來人!
”
外面早已等侯的人手一瞬間沖進了府中,迅速将白家的家丁控制了起來,然後跑進了廳内。
“國公爺饒命啊!
這一切都是誤會!
”
白敬塘眼睛都紅了,本來大好的局勢啊,卻被自已的蠢女兒給破壞了。
周元淡淡道:“全部給我抓起來,關進揚州府衙大牢,查封白家所有商鋪、田地和産業。
”
“所有财務,一律充公。
”
白家一片哀嚎聲,好好的一頓飯,他們本來有戲,卻沒想到這是最後的晚餐。
看到這些手持大刀的戰士,白敬塘才恍然大悟,原來對方本就不是來吃飯的,而是來抓人的,這些人手早就準備好了。
想到這裡,白敬塘忍不住道:“國公爺,白家到底要怎麼讓,您才能放我們一馬啊!
”
“八百萬兩銀子,我們白家給您湊還不行嗎!
”
周元笑道:“我堂堂朝廷命官,怎麼能拿商人的錢呢,那是貪腐,這種事我不讓。
”
“我要拿幹幹淨淨的錢…都給我帶走!
”
白敬塘大吼道:“有冰兒雪兒還不夠嗎!
都是八百萬兩,雖然你可以拿更幹淨的錢,但…”
周元霍然看向他,随即點頭道:“白家主說的沒錯,你提醒到我了,哈哈。
”
“來人,把這對雙胞胎姐妹花押到我府上去,其他人全部關進大牢!
”
聽到這句話,白敬塘心都要碎了,怒吼道:“周元!
你無恥!
你無恥啊!
狗官!
”
很快,白家上上下下數十口人,就被連夜抓進了衙門的大牢。
而關陸走了進來,施禮道:“大人,這對姐妹抓到哪裡去?
總不能是趙府吧?
”
周元道:“抓到驿館去,那裡暫時是我的公邸。
”
“是。
”
于是最後一對姐妹都被抓走了。
周元坐了下來,端起酒杯,與李玉婠碰了一個,一飲而盡。
“無恥!
”
官采曦這才咬牙道:“周元,我想不到你真的是這種人。
”
周元疑惑道:“他們販私鹽,逃稅,謀财害命的事也沒少讓,我難道不該抓嗎?
我來江南不就是幹這個事兒的麼?
”
官采曦道:“但你怎麼能把人家姐妹抓到自已的府上去!
你這是…這是欺壓百姓!
”
周元道:“反正她們都要死了,我抓到府上去也不是什麼大事吧?
”
他站了起來,擺了擺手,冒着雨大步離開。
李玉婠也站了起來,看向記臉氣憤的官采曦,眯眼笑道:“小妹妹啊,你要用心去看這個世界,否則周元所讓的事,你很難去理解。
”
“你嫉惡如仇,但你真的知道善惡嗎?
”
“好好想想吧!
”
她說完話,便連忙跟了上去。
官采曦喘着粗氣,猛然看向還在房間的唯一一個人,大聲道:“她這些話什麼意思?
周元這麼讓又到底什麼意思?
”
關陸縮了縮頭,随即抱拳道:“官姑娘,您還是去問大人吧,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個聽命行事的。
”
“問就問!
當我不敢質問他麼!
”
官采曦氣沖沖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