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平齊海與奧拉就此要達成協議時,隻聽第三島礁方向,傳來一陣咒罵和轟隆碰撞的聲音。
奧拉頓時目光一凝,朝着第三島礁揚起下巴,說道:“既然合作,就該阻止你們的人與我的人動手了!
”
“我們的人?
”平齊海皺眉:“我們的人都在船上!
無一人下船!
”
奧拉秀眉蹙起:“那就是這裡還有第三方勢力?
”
“去看看!
”平齊海收起雨傘,隻是一擡手,鬼船飛速朝着第三島礁而去。
……
而此時,那個沖着陳萬裡叫嚣的家夥,一沖上來,王溪歌就迫不及待的提劍迎了上去:
“找死,敢叫我大夏人黃皮豬,我非割了你的嘴不可!
”
作為王家的嫡女,上有祖宗底蘊,下有超凡兄長指教,王溪歌的境界雖然不足以擠入高境宗師前列,但是戰鬥力也算中上遊的。
此時一劍刺出,全真勁氣澎湃,天地之間都仿若響起了一陣龍吟虎嘯。
劍氣如怒濤般狂湧而出,遠及十米開外。
附近的礁石都在他這劍的劍風下,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印記。
尖銳的劍氣破空,狂卷而至,若是一般武者,早就聞之色變。
但夠資格來這裡的,無不是西方修行界中的強者。
此時橫沖直撞叫嚣的家夥,是一個叫龍象的肉身覺醒者,身高足有兩米四,渾身都是肌肉,如同金剛一般。
他赤裸着上身,露出古銅色,閃爍着金屬光澤的肌肉,便是沒有修煉天竺的龍象神功,也能有龍象神力。
面對王溪歌的一劍,龍象臉上露出一絲嘲笑。
他甚至不避不閃,任由王溪歌一劍刺在他的胸膛,然後伸出手直接無視鋒利的劍刃,狠狠抓了上去。
握住劍身的瞬間,他就猛地一拽,要憑借強勁的爆發力,把王溪歌拽到懷裡。
要知道,以他的肉身力量,隻要近身,别說王溪歌這樣嬌俏的小美娘了,就是一個銅鑄的實心銅人,他都能直接擰成麻花。
但王溪歌到底是有名家手把手教的,劍一被抓住,她就感覺不對。
連鋼闆都能穿透的一劍,連龍象的皮膚都沒刺破,反而虎口被震的生疼,這意味着什麼?
她見勢不妙,瞬間松開劍柄,腳尖一點,身輕如燕向後閃去,躲開了龍象這一甩。
“該死的,這家夥的皮怎麼這麼厚,該不會是豪豬變身的吧?
”
王溪歌惱怒的大罵一聲,這時龍象已經如同一隻發狂的野獸,踩着轟隆的腳步聲,朝着她撞來。
王溪歌不服,又是接連出手,隻是抛開武器之後,以她的拳勁,都如同給龍象撓癢癢似的。
隻是龍象雖說肉身強悍,卻是身法不如王溪歌靈活,倒也占不了太大的上風。
說時遲那時快,一切不過是電光石火之間,兩人就對了十幾招。
而也就這麼幾十秒時間裡,其他高手也都按捺不住,緩緩逼了上來。
王溪歌見狀,心下一沉,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很明顯跟她對戰的龍象,還算實力靠後的,真要來三五個一起動手,她可吃不住。
特别是那個号稱上帝之劍的家夥,傳聞他的劍如同帶着聖輝,能融化一切兵刃。
她二話不說,一個後空躍翻回了陳萬裡跟前,沒好氣道:“本小姐一個都打不過,你看着辦吧!
”
原本她也就是想掂量掂量自己,此時也隻能靠着陳萬裡了。
陳萬裡能威震四方,甚至到了其名威傳天下的地步,應該能抵擋住眼前這些西方修行者吧?
她心裡也沒底,畢竟這些人能出現在這裡的人,沒一個弱者。
陳萬裡隻淡淡一笑:“你認慫倒是認得快!
”
王溪歌嘟起粉唇:“有大腿不抱,自己沖在前面打生打死,你當我傻啊?
”
兩人的話落在對面的人耳中,頓時一個妖媚的白人女子,露出似笑非笑的樣子,如同看獵物一樣看向了陳萬裡:
“我很好奇,你這個大腿到底有多粗?
我也想抱一下呢!
”
“勞倫!
你該不會看上黃皮豬了吧?
想抱的不是大腿,是第五條腿?
”
“我的肯定比他的粗,你要不試試?
”
衆人哈哈大笑了起來,紛紛出言不遜的調侃。
就連實力偏下的龍象,都能抵抗住其中一人,就算另一人有點能耐,勞倫這個靠前的風暴覺醒強者,應該也能手拿把掐了吧?
勞倫曾經隻是法蘭西一個小鎮姑娘,意外的機會,她覺醒了精神力和操縱風力的超能力。
她的精神力可以輕易的影響數百人,眼睛隻要看對方一眼,就能讓之為她的意願所驅動,過後還渾然不知。
她長相不俗,又有這樣的影響力,在操控了一場法蘭西的選舉之後,被官方獵殺。
殺死了數百特種戰士後,她創立了風暴組織,吸收了無數覺醒者。
這樣的人物,哪怕在場都是強者,也無人小觑她的本事。
勞倫一步步逼近陳萬裡,每一步都充滿了韻味,她的雙眸之中兩道精芒湧動,仿若黑洞,能将與之對視的任何全部吸入其中。
她擡頭看向陳萬裡,兩道精芒沖向陳萬裡,充滿了蠱惑的聲音:“嘻嘻,黃皮狗,跪在我的腳下!
”
衆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了陳萬裡,由于此地隻有綠幽的冥火照亮,光纖很差,加上陳萬裡穿着個休閑服還戴着帽兜兒。
他們大多并沒有認出,其中有幾個人隻是覺得陳萬裡的樣子,似曾相識。
卻也沒聯想到那個名震天下的大夏武者陳大師,正在他們眼前。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陳萬裡的一聲冷哼:“蝼蟻一般,也敢賣弄,跪下!
”
下一秒鐘,隻見一道青芒從陳萬裡眼中激射,化作了實質的劍芒一般,在空中分成兩股,直插勞倫的雙眼。
“啊!
”
在衆人的瞠目結舌鐘,隻見勞倫突然捂着雙眼,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