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隊員聽到号令,立馬神色一冷,齊齊抱起步槍,“咔啦啦”換好彈夾。
随後他們互相打了個手勢,确定好行動順序,接着鷹鈎鼻便率先整理好裝備,朝着樓梯口走去,身影瞬間沒入了濃厚的白煙中。
其他隊員抱緊手中的步槍,立馬跟上了他的腳步。
進入濃煙中之後,鷹鈎鼻等人的視力幾乎在一瞬間徹底喪失,他們幾乎連腳下的台階都看不太清楚,隻能放慢腳步,一級一級的小心往下邁,同時極力不讓自己的腳步發出聲響。
人從光明瞬間墜入黑暗必然心生恐懼。
他們幾人也不例外,随着視線徹底被阻隔,他們幾人的心也頓時提了下來,握着槍的手都不由滲出了絲絲冷汗,豎着耳朵仔細聽着樓下的動靜,但因為太過緊張,心跳過快,他們的聽力反而不如平常那般敏銳。
鷹鈎鼻帶着衆人小心翼翼走到樓梯拐角處,再從樓梯拐角上緩緩走下來,整個過程十分順利。
随後鷹鈎鼻踏下最後一級台階,邁進了十一樓的樓層,接着立馬一個側身,貼到了樓口一側的牆壁上。
而跟在他後面的一衆同伴也陡然加快腳步,迫不及待的沖了下來,魚貫般湧入十一樓。
因為在這種視野下,一旦一顆手雷扔進樓道裡面,他們立馬就會全軍覆沒!
就在他們一隊人從樓梯上沖下來的刹那,立馬四人四人一組,一左一右的調轉槍頭,八個黑洞洞的槍口分别對準兩側濃厚的煙霧,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叭叭叭!
霎時間,震耳欲聾的激烈槍聲此起彼伏,子彈犀利的飛速射入濃厚的煙霧中,瞬間不見了蹤影。
他們八人一口氣将手中步槍裡子彈盡數打光,接着再次利落的換上彈夾,繼續扣動扳機,對着濃煙掃射。
直到他們将手頭子彈射擊的所剩無幾之後,他們這才停了下來,滿臉緊張的望着煙霧之中,仔細聽着煙霧中的動靜。
“隊長,我們打了這麼久,怎麼……怎麼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呢……”
這時一名隊員有些慌張的低聲說道。
他們本來設想的是一梭子子彈下去,讓樓下這四個人不死也殘,一旦中彈,這四個人勢必慘叫連連。
但現如今他們朝着濃煙中掃射了這麼久,卻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他們射出的子彈,宛如石沉大海。
領頭的高壯男子和鷹鈎鼻等人心也立馬提到了嗓子眼兒,緊張無比,滿眼警惕的掃視着前方的煙霧,極力想看清什麼,但是除了濃厚的煙霧外,什麼也看不到。
“是啊,隊長,他們應……應該慘叫的……”
又一名隊員有些驚恐的說道。
“想聽慘叫是吧?
這就成全你!
”
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仿佛近在耳邊。
接着這名隊員眼前便蓦地出現了一個魁梧的身影,正是身材壯碩的奎木狼。
這名隊員心裡咯噔一顫,下意識要将舉槍,但奎木狼眨眼間便到了他的跟前,他瞬間感覺脖子上一涼,身子一顫,伸手一摸,發現自己喉嚨上多了一把冰涼的匕首。
未等他做出其他反應,奎木狼手中的匕首迅速拔出,接着腳步一個騰挪,瞬間掠到另外一名說話的雇傭兵身旁,寒光一閃,這名雇傭兵脖子上瞬間多了一道三寸長的血口子,鮮血噴湧而出。
這名雇傭兵身子猛地一顫,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雙腳一軟,一頭栽到了地上,臉上布布滿了驚恐,瞪圓的雙眼茫然注視着濃厚的煙霧。
他根本沒來得及看到動手的人,更沒有看到對手是怎麼出的刀,便稀裡糊塗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啊!
”
“啊!
”
與此同時,周圍也立馬傳來了兩聲凄厲的慘叫聲。
顯然又有兩名雇傭兵被襲擊了。
“散開!
全部都散開!
”
領頭的高壯男子心頭猛地一沉,急聲道,“他們不隻四個人!
不隻四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