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特殊的位置
槍聲響起,我看到那道黑影倒在了地上,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借着月光我看清楚了他的容貌,竟然是于一凡?
!
剛才電話裡他說要我等他,我以為他是要臨時出發來找我,怎麼會這麼快就出現在這裡?
我一時間竟然回不過神。
那個兇手似乎也看清楚了于一凡的樣子,竟然沒有再補槍,反而是迅速地轉身跑走了。
“于一凡,你沒事吧?
”我終于找回了自己的魂,立馬跑過去查看于一凡的情況,好在他是傷在右邊肩膀上,此時鮮血染紅了他白色的衣服,看起來十分的危險可怕。
于一凡此時還保持着清醒,隻是疼痛讓他的臉色慘敗,額頭上有汗水冒出,他喘息着對我說道,“他應該不會返回來了,打急救電話。
”
我不敢動他,隻能趕緊撥了急救電話,最後警車和救護車幾乎是同時到的,我來不及做筆錄,先陪着于一凡趕去了醫院。
在送去醫院的半路上,于一凡陷入了昏迷中,我的心都揪了起來,看着醫生給他進行臨時檢查,有種無措的感覺。
“于一凡,你醒醒!
”我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他現在這個情況是醒不了的,等到了醫院要将他肩膀裡的子彈取出來,你放心吧,雖然傷得比較重,但是應該沒有傷到大動脈,不會危及生命。
”醫生見我這麼慌亂擔心,開口安慰我。
我的心這才放下來,但看着那件染紅的白色上衣,我的心情卻依舊無法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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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後,于一凡被推進去手術取子彈了,而我則是留在手術室外面等着他,這裡是郊區最近的一家醫院,要回到市中心還要近一個小時的車程,所以今晚注定我無法趕回昊昊那裡。
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發呆,腦海裡那些淩亂的思緒也漸漸地清晰了一些。
首先是那個想要殺我的男人是誰?
然後就是于一凡是怎麼在這麼快的時間之内趕到的?
最後一點就是,那個男人為什麼看到于一凡以後就放棄了繼續行兇?
這時警察也趕了過來,在等待着于一凡出來的期間,我做了個筆錄,将事情的經過都和警方仔細地講述了一遍。
随後他們便先離開了,而于一凡也在這個時候推了出來,醫生告訴我,他肩膀裡的子彈已經取了出來,但是失血有點多,而且傷到了骨頭,這段時間都要好好休息,右手行動會不方便。
我點點頭,跟随着醫生來到了病房裡,于一凡還在沉睡中沒有醒,應該是麻醉效果還沒有過去。
這個情況我隻能在這裡陪着他。
窗外已經有了一縷晨光,一夜過去了,而我還沒有休息過,本來就經曆了生死驚險,心理上一直處于緊張不解的狀态,這樣一夜不睡導緻我身體上和心理上都雙重疲憊,最後在陪護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直到醫生來查房時,我才醒過來,渾身都不太舒服。
而于一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正在接受醫生的詢問,他說話的聲音一聽就有些虛弱。
“謝謝。
”等到醫生詢問完畢,于一凡随口說了一句,然後目送醫生離開。
病房裡隻剩下了我和他兩個人。
已經是中午時分了,我扭了扭僵硬發酸的脖子,問,“我先去給你買點中飯,你要吃什麼?
”
“點外賣吧,随便吃點,你有沒有受傷?
”于一凡躺在床上,視線卻在我的全身打量。
想起昨晚上他在危險時刻,毫不猶豫地推開我,自己替我承受了傷害,我心裡的感覺就很微妙,因為我是想要離他遠點,最好以後就這樣恢複到曾經的點頭之交,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無法推卸自己的責任。
我搖搖頭,“我沒事,但是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
雖然這個時候問這些問題,有點不太好,畢竟于一凡才剛醒沒多久,但是我心裡的疑惑無限放大,實在是想不通。
非要我找出一個邏輯的話,就隻能是于一凡事先便知道有人要對我下手,所以在我接他電話之前,便已經趕了過來。
而且這樣的推論,也可以解釋得通為什麼那個兇手一看到于一凡就放棄了行兇,肯定是兩個人認識。
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是說明他和那個兇手有脫不開的關系?
人家剛剛舍命救我,我卻已經開始懷疑他,有點過分了。
在那樣的情況下,誰也無法保證百分百子彈就剛好打在肩膀上,但凡是擊中了心髒或者腦袋,又或者其他重要髒器,都可能直接一命嗚呼。
我相信于一凡不會用這種危險的方式,來讓我感激他。
剛問出那個問題,我就有點後悔了。
“因為我知道你今晚會出事。
”沒想到于一凡沒有任何隐瞞的意思,失血過多導緻他本就白皙的膚色添了一些蒼白虛弱,将漆黑的瞳孔襯得更加黑白分明,他沒有穿上衣,肩膀上幫着紗布,清晰的鎖骨有種禁欲的性感。
“你怎麼知道的?
”我的心一沉。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但是你要相信我,絕對不是我想要傷害你。
”于一凡沉默了片刻,沉重地答道。
我立馬想到了陶雪,語氣也沖了幾分,“是陶雪對嗎?
”
于一凡看着我,眼神深邃複雜,并沒有确認我的猜測,也沒有否定,隻是有些嚴肅地告訴我,“是不是她沒什麼意義,目前來說你拿她沒有辦法,哪怕是報警。
”
陶雪現在是徹底把我當作了阻礙她嫁給裴珩的絆腳石,想要将我鏟除掉。
“于一凡,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緊緊地盯着那張熟悉的臉,兩世的情況似乎完全不一樣了。
上一世我們是聯手想要拆散裴珩和蔚藍的隊友。
而這一世,我們似乎成了敵人,不知不覺走到了對立的位置。
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但是也從來沒想過要和他成為敵人,他對我而言,其實是意義不一樣的,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卻也在我心裡有一個特别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