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長這麼大,我從來都沒有想要迫切的弄死一個人,眼前的朱自豪卻做到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厚顔無恥之人。
我盯着朱自豪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豪哥,你這是在玩火啊。
”
“吳少爺,我知道你是有大能耐的人,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容易解開我身上的降頭,我之所以想讓你留下來,并不是要你對付霍昊,而是他身邊的那個降頭師,你隻需要幫我弄死那個降頭師,霍昊我自己能對付,我知道你們這一行的規矩,你幫我解開了降頭,也算是徹底得罪了那個降頭師,反正他遲早是要找你麻煩的,索性你一不做二不休,在港島将他給殺了,也就當是解決了後顧之憂,然後我再給你一筆錢,這豈不是兩全其美?
”朱自豪又道。
“你确定隻是讓我對付那個降頭師?
”我現在已經對朱自豪完全不信任了。
以他這種陰險狡詐的性格,怕是我将事情都給解決了之後,他還是不肯将我和虎子叔給放了,說不定還會直接對我們痛下殺手。
不過他說要我去對付那個降頭師的事情,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畢竟這是一個後顧之憂,不得不重視。
師父就跟我說過,降頭師最忌諱的便是降頭被解開,必須要将那個解将的人殺掉才肯罷手。
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就算是我以後回到了燕北,恐怕也會整天提心吊膽,尤其是虎子叔,很有可能就會成為那降頭師首先攻擊的目标。
将其給除掉,還是很有必要的。
“不錯,那降頭師對我的威脅最大,這兩天我一直在找能夠對付那降頭師的高人,可是找遍了整個港島,好像都沒有能對付這種降頭師的能人,所以必須要吳少爺來出手了。
”朱自豪又道。
我看了一眼虎子叔的方向:“讓你的兄弟把槍放下來,小心走火。
”
朱自豪看我的臉色緩和了下來,臉上禁不住有了些笑意,擺了擺手,說道:“都把槍放下,自家人,不要老是動刀動槍的。
”
我坐回了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虎子叔連忙走了過來,說道:“少爺……”
我擺了擺手,示意他淡定,虎子叔狠狠的朝着朱自豪看了一眼,氣呼呼的坐了下來。
“豪哥,說說你的計劃吧,怎麼除掉那降頭師?
”我道。
朱自豪連忙坐在了我的對面,揮了揮手,說道:“都出去吧。
”
話聲一落,那些豪哥的馬仔頓時紛紛退出了屋子,隻留下了那個穿着唐裝的王先生,還有爛仔和安仔在這裡。
坐下之後,豪哥跟龍慕菲道:“小菲,拿瓶紅酒過來,我要跟吳少爺好好喝一杯,提前慶祝我們合作愉快。
”
龍慕菲轉身出去,不多時便拿來了一瓶上好的紅酒,一人給我們倒了一杯。
豪哥端起了一杯紅酒,說道:“吳少爺,我敬你!
”
說着,一口氣喝幹了。
我端起了那杯紅酒,笑了笑,然後看向了朱自豪,一揮手,那紅酒直接就潑灑在了豪哥的臉上。
不等豪哥反應過來,我一巴掌就抽了過去,重重的甩在了豪哥的臉上,打的他身子一個趔趄。
這突然的舉動,将周圍幾個人都吓懵了。
尤其是龍慕菲,手中的紅酒瓶都摔在了地上,紅酒撒了一地。
豪哥的臉上頓時就浮現出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
“我艹!
”爛仔和安仔大罵了一聲,從身上便要拔槍,朱自豪卻一揮手,大聲道:“都給老子住手!
”
我抽出了一張紙巾,輕輕的擦了擦手,看向了豪哥道:“這一巴掌,打你不虧吧?
”
豪哥的眼角閃過了一抹陰狠之色,從他的眼神之中,我看到了瘋狂的意味,他咬着牙道:“不虧!
吳少爺這一巴掌打的好,就當是我阿豪對剛才的無禮賠罪了。
”
這種人,就是亡命徒,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惜一切代價,隻要我幫他完成了目的,别說打他一巴掌,就是跪在地上讓他喊爺爺,他估計也不會眨一下眉頭。
剛才他手下拿槍指着虎子叔,這個場子,小爺要找回來,揍他丫挺的,這事情才能慢慢跟他聊。
說白了,現在事情變了,不再是他逼迫我去做事情,而是我們互相利用。
因為我也想弄死那降頭師。
龍慕菲不可思議的看了我一眼,她肯定也沒想到,我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抽那朱自豪的耳光,她抽出了紙巾,幫着豪哥擦了擦臉上的紅酒。
這時候,朱自豪才從身上拿出了兩張照片出來,放在了茶幾上,往我面前一推,說道:“不瞞吳少爺,我跟這個霍昊的仇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最近我們倆在搶一個尖沙咀的地盤,實力都差不多,沒想到他會背後下黑手,我在霍昊那裡安插了一個卧底,一直盯着他們,這是霍昊和那個降頭師的照片,吳少爺先看看,認準了人再說。
”
我拿起了茶幾上的兩張照片,仔細看了一眼。
那個霍昊四十歲左右,長的肥頭大耳,一臉橫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我也沒有多瞧,直接放下了。
然後便是那降頭師的照片。
東南亞降頭師,我還是第一次見,這個降頭師看上去有個五十多歲,頭發亂糟糟的跟雞窩一樣,皮膚黝黑,幹瘦幹瘦的,臉上和脖子上都有奇怪的紋身,像是鬼畫符一樣。
我知道,這些紋身都是經咒,将這些經咒紋在身上,有驅鬼辟邪的功效。
因為降頭師經常用邪術害人,保不齊就有橫死的陰靈去糾纏他們,隻要有這些經咒護身,神鬼不侵。
另外,這些經咒紋在身上,有加持修為的作用,當他在施法的時候,就不用将咒語念誦出來了,直接可以施法,事半功倍。
這降頭師眼神陰狠,一看就不是個善茬兒,死在他手上的人肯定不少了。
就這種人,我将他弄死,也算是替天行道,沒有一點兒心理負擔。
不多時,我将那降頭師的照片放了下來,看向了豪哥道:“這個降頭師,我可以幫你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