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胖朝着黑闆的方向看去,就看到那黑闆上滲透出了殷紅的血迹,漸漸形成了幾個大字,看的我一愣一愣的,那幾個大字竟然是十年之約。
“十年之約,這是啥意思?
”我看着那些血字,并沒有覺得害怕,畢竟咱也是見識過很多大場面的人,這些唬人的玩意兒,都是小兒科。
小胖撓了撓腦袋,突然道:“小哥,盜墓筆記,青銅門,十年之約。
”
“什麼玩意兒,亂七八糟的。
”我看向了小胖。
“你真是沒文化,還整天說自己是文化人,你怎麼好意思呢,連盜墓筆記都沒看過。
”小胖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
“就你聰明,聰明的小時候逮螞蚱都數不清有幾隻。
”我揶揄道。
“那也比你強,我還比你多做會一道題呢。
”小胖不服氣。
“你那是蒙對的,不算。
”
“反正比你考的多。
”小胖據理力争。
“我說你們倆,一個倒數第一,一個倒數第二,争論這個有意義嗎?
趕緊辦正事兒要緊。
”虎子叔抱着李校長,李校長埋頭于虎子叔的胸口,一臉幽怨的看着我們兩個。
虎子叔實在忍受不了了,恨不得将李校長給丢出去,可是李校長卻抓的他很緊,根本不松手。
這時候,屋子裡的燈光再次閃爍不定起來,忽明忽暗的。
我看到在講台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穿着灰西裝的中年人,戴着黑框的眼鏡,正陰沉沉的看着我們。
燈光亮起的時候,那中年人就會消失,燈光熄滅的時候,他就再次出現,還發出了滲人的笑聲。
黑闆上流淌着的鮮血越來越多了,那四個字也逐漸變的模糊。
鮮血順着黑闆一直流淌下來,然後靠近了我們的腳邊,不知道為何,心裡莫名的有些難受和窒息。
屋子裡的陰氣越來越重,然而我隻發現了前面的那個鬼老師,卻沒有看到其餘的鬼物在什麼地方,氣氛莫名的變的有些壓抑起來。
我感覺這屋子裡的景象并不是真的,有些像是幻象,也有些像是某種殘留的陰氣投影,一時間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什麼原因。
看到那搞幺蛾子的鬼老師若隐若現,李校長抱的虎子叔更緊了,還不停的大喊大叫着,聽的我心煩。
我一揮手,直接将三顆桃木釘,朝着那鬼老師的方向打了過去。
桃木釘上的符文一陣兒閃爍,全都紮在了黑闆上。
片刻之後,那鬼老師的蹤影就消失了,屋子裡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頭頂上的燈也不再閃爍。
一般鬼物,在某個特定的地點出現,就說明那些鬼物對于這個地方有着很大的執念,殘魂駐留,久久不散。
這些隻是那些鬼物殘留的氣息,并不是那些鬼物的實體,所以,自從這些鬼物殘留的氣息出現之後,并沒有去傷害人。
雖然這些氣息并沒有傷害人,但是大半夜的出現一整個教室的鬼物,就已經很吓人了,被學生們看到總歸是不好的,要想解決這個問題,還是要從源頭入手。
等屋子裡一切都恢複平靜之後,我連忙一拍天罡印,将魅靈放了出來。
“魅靈,這間教室有着很濃的鬼物殘留的氣息,你看看能不能幫我恢複一下之前發生在這裡的景象?
”我看向了魅靈。
魅靈四顧了一眼,有些為難的說道:“這個地方荒廢這麼久了,間隔的時間太長,不一定有用,我要試一試。
”
“好吧,那盡快。
”說着,我從龍虎鏡裡拿出了一張很大的白紙放在了地上,我盤腿坐在了那張白紙上面。
魅靈一隻手放在了我的天靈蓋上,我緊接着閉上了眼睛。
一開始,我的腦海之中一片昏暗,看不清楚任何東西,這種情況持續了很長時間,大約五分鐘左右,我才看到了魅靈構造出來的幻象。
還是在這個教室裡面,教室裡面坐滿了學生,看上去有三四十個,但是在魅靈構造的幻象之中,我根本看不清楚他們的臉,唯有講台上的那個老師看的真切一些。
那老師拿着粉筆,不停的在黑闆上寫着:“十年之約”這四個大字。
寫着寫着,從黑闆上便有殷紅的血迹流淌了出來,不過是便落在了那老師的身上。
那老師似乎能夠看到幻境中的我,他的眼睛也流出了兩行血淚出來。
這時候,我感覺身後有無數雙眼睛也在一直盯着我,我猛的一回頭,便看到坐在教室裡的那些學生,紛紛從座位上飄飛而起,我依舊看不清出他們的臉,但是卻能看到他們流血的眼睛。
那麼多眼睛一直盯着我,讓我渾身難受,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感出來。
陡然間,我感覺我的身子也不能動彈了,那邪學生看向我的目光愈加的憤怒和憎恨。
我的意識逐漸變的模糊,天旋地轉一般。
就在這時候,好像突然出現了一道光,籠罩在了我的身上,将我從那種幻境之中拉扯了出來。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開始不停的喘息起來,内心的恐懼無法消散。
“你沒事兒吧?
”魅靈關切的問道。
我擺了擺手:“在剛才你隻好的幻境之中的情況,你都看到了吧?
”
“看到了,那些鬼物在一起,産生的怨念之氣十分強大,就連你也差點兒中了招。
”,魅靈正色道。
“還能再看看之前更遠一些的畫面嗎?
”我有些不死心。
魅靈搖了搖頭::“時間過的太久了,我看不到她未來的樣子。
”
“那就算了,咱們再另想辦法。
”說着,我招呼了一聲虎子叔和小胖,趕緊離開這間教室。
等從二樓下來之後,那楊老闆吓的依舊抱着虎子叔。
虎子叔被李校長纏了一晚上,當即怒聲道:“好了,趕緊滾下來,老子抱着你這麼長時間,你也該下來了吧?
”
李校長四顧了一圈,發現并沒有在那有任何動作,這才從虎子叔身上爬了下來,朝着二樓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便看到那些學生還在上課,授課的還是那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