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一旁看着,在老太太念誦咒語的同時,就看到王婼林的身影越來越淡,最後化作了點點光芒,消失于無形之中。
隻要王婼林被超度了,景源算是沒了後顧之憂,這一趟的任務也就圓滿完成。
超度完了王婼林之後,老太太神情十分低落,看上去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渾身的精氣神都沒有了。
從此之後,便是陰陽兩隔,永無相見之日。
其實,我剛才并沒有傷她太厲害,隻是她的本命蠱至少被我吞了一半的能量,如此一來,我也能增加一些修為。
沒有取了她的性命,将她的修為全部給吞了,已經是我手下留情了。
剛才雖然有些兇險,我也有意外收獲,還是很不錯的。
看到她超度完了王婼林之後,我便上前走了幾步,朝着老太太一拱手,說道:“多謝老前輩手下留情,晚輩感激不盡。
”
“小夥子,你行事謹慎低調,所學繁雜,将來必然大有可為,今日你饒老身一命,這份恩情老身記下了,如果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可以到巫沙苗寨來找我,我姓林,隻要到了寨子裡,你就能找到我,就此别過了。
”
林婆婆朝着我點了點頭,收起了掉落在了地上的苗刀,轉身朝着村外的方向走去,我看着她的背影,瘦小而單薄,有幾分蕭索之意。
最喜歡的外孫女就這樣沒了,任誰心裡也接受不了。
冤家宜解不宜結,行走江湖,能别結仇就别結仇,因為指不定哪個人就能要了你的命。
這次跟林婆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結了一個善緣。
别的不說,老人家的蠱毒之術還是很厲害的,如果沒有煉血球這個大殺器,說不定我真讓她給殺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那邊景源被吓的不輕,好在并沒有受傷,隻是受到了一些驚吓,身上沾染了些陰煞之氣,好生調養幾天,多曬曬太陽,他還很年輕,恢複的必然很快。
随後,我便将那些鬼物全都收回了天罡印,帶着有些魂不守舍的景源找到了景老闆和虎子叔。
景源一看到景老闆,當場就哭出了聲,抱着他喊了一聲爸。
這一聲喊,将景老闆的眼淚都喊出來了。
這麼多天,一直提心吊膽,看着兒子瘋瘋癫癫,像個傻子一樣,這下終于恢複了正常。
景老闆拉着我的胳膊,不停的道謝,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然後二話不說,直接就給虎子叔的賬号轉了二百萬過去。
說實在的,景老闆并不是什麼大老闆,二百萬不是個小數目,對于他來說已經有些傷筋動骨了,可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轉了過來。
不過話說回來,我幹的這活兒也是掉腦袋的買賣,如果景老闆找一個修為不如我的人過來,說不定就被那林婆婆給殺了。
二百萬買他兒子一條命,怎麼都是劃算的。
富貴險中求,這活兒一般人可幹不了。
天色太晚了,我們跟着景老闆回到了他家的老宅之中。
景老闆一直央求我們晚幾天再走,說是為了感謝我們,要留我們在在貴省多玩幾天。
我還不知道他的心思,他就是擔心他兒子或許還有什麼後遺症,将我留在這裡多觀察幾天。
不過我回燕北也沒有什麼太重要的事情,離着回老家還有一段時間,到時候可以直接從貴省去魯地,然後再殺回燕北也不遲。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景源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就看上去正常了很多。
起碼這意識是清醒了,身上的怨氣随着王婼林被超度,已然全部消失,隻是身上還殘留了一些陰氣,這個根本不用擔心,經常去曬曬太陽,幾天的時間就能恢複正常。
于是景老闆就專門開着車,帶着我和虎子叔還有景源,去了附近幾個景點遊玩。
像是什麼赤水丹霞旅遊區、海龍屯、土城古鎮之類的地方,還品嘗了不少當地美食。
虎子叔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跟着我出門做生意,因為可以邊吃邊玩還不花錢。
然而,在我們跟着景老闆玩了三天之後的一天晚上,在吃飯的時候,景老闆突然跟我說,問我願不願意收徒弟,想讓景源跟着我學風水驅邪之術。
景源一直都在瞎混,整天跟一群狐朋狗友到處惹是生非,跟着我,能學東西,各方面也能收斂一些。
關鍵是學成之後能賺大錢。
講真,景源比我都大好幾歲,過了今年這個生日,我才二十歲,收這麼大的徒弟,我可接受不了。
再說了,我們奇門一脈可是一脈單傳,收徒弟這事兒十分慎重,哪裡能說收就收。
我還這麼年輕,也不到收徒弟的年紀,當然就婉拒了他。
這事兒景老闆也就沒有再提。
我們在貴省也玩的差不多,正打算要走的時候,突然間我的手機來了一條短信,我拿起來一瞧,發現是邋遢道士給我發過來的。
短信内容十分谄媚,一看邋遢道士就沒安什麼好心。
“吳哥,在哪呢?
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
我呸,隻要邋遢道士喊哥,那準沒好事兒,這個坑爹的玩意兒,我還不知道他?
我當即就回了一條短信過去:“沒錢、沒空、沒心情。
”
“吳老六,你這是什麼态度?
哥好心找你發财,你不想賺大錢就算了,我去找卡桑兄弟,比你小子靠譜多了。
”邋遢道士緊接着又是一條短信發了過來。
小樣,還玩我玩剩下的招數,欲擒故縱是吧?
所以,我就沒再搭理他,直接将手機丢到一旁睡覺。
沒成想,幾個小時過去了,那手機都沒有再響一下。
這情況不對啊,如果真的有事兒的話,邋遢道士肯定會再聯系我,難道又是在跟我玩什麼套路。
我再次将手機放下,心想着他肯定還會發短信。
如此,天亮之後,我還是沒有等到他的短信,實在是憋不住了,就發了一條短信過去:“羅哥,到底什麼大生意,能不能先給我透個底?
”
如此,又過了半天,就在我快要忍不住打電話的時候,邋遢道士終于回了一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