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傅硯禮瞥了一眼,是傅承洲和他的幾個朋友。
“梨梨怎麼了?
”
傅承洲快步走近,擔憂地看向他懷裡抱着的阮梨。
“喝醉了。
”傅硯禮冷聲回了一句,不動聲色地避開他伸過來的手。
“我送她回去吧。
”
“不用。
”傅硯禮沉着臉色,語氣帶着不悅和警告:“我說過,我的人不需要你費心。
”
“可是......”傅承洲還想堅持,他已經抱着阮梨快步離開。
“承洲,三少懷裡抱着的美女是誰啊?
”
傅承洲的朋友們都有些怕傅硯禮,等到他走了以後才敢湊過來開口。
“他的妹妹。
”傅承洲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我怎麼不知道三少還有一個妹妹?
”
“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
”
“難怪,我就感覺他們不像是兄妹。
”
不像是兄妹。
傅承洲聽着這句話,心沉了沉,久久沒有收回看向他們的視線。
喝醉酒的阮梨和平時完全不一樣,鬧騰得厲害。
傅硯禮把她抱上車以後,脫下外套她還坐在他懷裡扭來扭去,柔軟的身體磨蹭着他的大腿。
他的眸色深了深,黑着臉一把抓住她纖細的腳踝,聲音有些暗啞:“别亂動。
”
“我就要動!
”她不服氣地哼了哼:“我沒醉!
我還要喝!
”
見她一直不老實,還想要繼續囔囔,他的眼底劃過一抹無奈。
修長的手指擡起她的下巴,突然低頭吻住她的唇,不讓她發出任何聲音。
阮梨一開始還有些掙紮,後來逐漸沉溺在這個吻裡,兩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駕駛座的許明目不斜視,繼續平穩地開着車,就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後座的動靜一樣。
親了許久,傅硯禮才松開她的唇,身體跟着有些燥熱起來。
壓住心裡的欲望,他大拇指的指腹按在她水潤柔軟的唇瓣上,語氣緩了些。
“阮梨,你乖一點。
”
“乖有什麼用?
”阮梨的酒似乎醒了點,能模糊認出眼前的人是他,但情緒還是無法控制。
“不管怎麼乖,你還是要去和别人約會,還是要喜歡别人!
”
“你騙人,你騙人!
”
“傅硯禮,你就是個大騙子!
”
她一開始很激動,後來喊着喊着,聲音又逐漸變小。
“傅硯禮,你能不能......能不能别去相親?
”
她的腦袋貼在他的胸口蹭了蹭,語氣帶着哽咽,聽起來可憐兮兮的。
“我不想你去相親,不想你和别人在一起......”
随着話音落下,傅硯禮感覺到襯衫的胸口處有些濕潤。
是她的眼淚。
他的心髒因為她的這番話猛地一抽,疼痛和酸澀一起湧上心頭。
黝黑深邃的眸子緊緊盯着她,指腹顫抖着從唇瓣慢慢轉移到她白皙的臉頰上。
一下一下,輕輕摩挲着,但一直沒有出聲說話。
一直得不到他的回答,阮梨又開始鬧騰。
“放開我!
”
“我讨厭你,傅硯禮,讨厭你!
”
“不許讨厭我。
”傅硯禮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終于開口,聲音依舊有些沙啞。
阮梨,不要讨厭我。
但酒精上頭的她哪裡聽得進去這些,還是一直鬧騰着。
直到車駛進梨海灣的别墅後,她的力氣差不多耗盡,終于消停下來。
柔軟的身體安安靜靜地窩在他懷裡,但嘴裡還在念叨着他的名字。
傅硯禮抱着她去了二樓卧室,許明則住進一樓客房。
阮梨愛幹淨,要是讓她不洗澡就睡,第二天早上起來肯定會難受。
别墅裡沒有女傭,他也不想讓别人來,隻能自己上了。
但每次事後阮梨基本上都是自己去洗澡,所以替她洗澡這事,他做起來并不熟練。
好在她酒瘋已經撒完,這會兒非常安靜,完全任由他“擺布”。
最後花了快一個小時,終于給她洗澡換好睡裙。
輕輕把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傅硯禮坐在床邊看着她的睡顔。
阮梨雙眼緊閉,睡得很沉。
這副模樣可比剛才在車上發酒瘋的樣子乖巧多了。
他看着她的目光逐漸變得柔和,輕輕呢喃了一句。
“阮梨,乖乖留在我身邊。
”
這一晚她都睡得不安穩,迷迷糊糊做了好久的噩夢。
等到一覺睡醒,天已經大亮。
眼前這熟悉的房間讓她有些恍惚。
這是梨海灣的房子,隻有傅硯禮會帶她回這裡,可自己昨晚不是在跟西格蒙德在酒吧嗎?
怎麼會碰到他。
難道是自己喝醉酒以後給他打了電話?
想到這個可能,阮梨心裡一驚。
還沒等她完全反應過來,一隻手突然摟住她的腰,将她往後一拽。
她整個人瞬間落入一個結實溫暖的懷抱。
“阮梨。
”傅硯禮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帶着剛睡醒的微啞。
“跟一個陌生男人去酒吧喝酒,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
阮梨剛才光顧着震驚,根本沒發現身邊還躺着一個人,這會兒直接懵了。
但還是小聲解釋:“他不算陌生男人,是我很喜歡的作......”
“很喜歡?
”傅硯禮直接打斷她的話,簡短的三個字裡帶着不帶強烈的怒意。
阮梨知道他又生氣了,可不明白自己是哪裡惹到他了。
正想要再解釋,傅硯禮突然掀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下一秒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
她轉過頭,兩人四目相對。
“你......”剛開口,他突然低下頭吻她。
和前幾次的吻一樣,又兇又急,一點也不溫柔。
他好像很久沒有像以前那麼溫柔地親吻她了。
阮梨的思緒有點飄遠,直到滾燙的手掌順着她的腰線下滑,從裙擺裡面鑽進來,她才回過神。
她說不了話,隻能着急地去抓他的手,想要阻止他的動作。
可傅硯禮向來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哪裡是她能夠阻止的?
甚至在他的帶領下,她從一開始的疼變成舒服,從抗拒逐漸變得配合。
阮梨啊阮梨,你可真是一點出息都沒有。
她在心裡唾棄着自己,身體卻忍不住跟着他一次次攀上高峰。
情到深處時,房門突然被敲響,蘇婉卿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阿禮,你起床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