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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盜墓筆記》第675章 討亡書

北派盜墓筆記 雲峰 2371 2024-04-25 10:02

  第675章 討亡書

  “峰子,這怎麽用?
不亮啊?

  深更半夜,豆芽仔蹲在地上,鼓搗著我剛背回來的發電機。

  大貨可能就在墓裡,都睡不著,想著直接加班乾吧,畢竟現在才探了一個區域。

  “起開,什麽都不懂,你瞎鼓搗什麽。

  我快步走過去,打開發電機配電箱,將按鈕向左旋轉了兩圈半,吩咐說:“在拉下試試。

  豆芽仔猛的向上一抽繩,頓時噠噠噠響了,同時配電箱上的燈泡也亮了。

  把油箱和發電機搬到盜洞口,我帶上頭燈直接下了盜洞。

  腳下站的地方已經畫好了線,就從這裡向下打。

  比劃了兩下電錘,順了順線,我衝上喊:“行了!
插上電!

  上頭一插電,我一按開關,頓時“滋的一聲.!

  不常用電錘的人容易走偏,我搞了幾分鍾才適應,一開始打,頓時,盜洞內灰塵四起,我腳下的水泥塊兒不斷被打碎崩起來。

  以前的水泥凝固後沒有現在水泥的硬度高,肉眼可見,打的非常快,豆芽仔看的大呼小叫道:“牛逼啊!

  我們開的盜洞本來就在主墓室的正上方,而我打的是一個長方形,因為水泥不會塌,我想的是一口氣打到底,運氣好的話能直接打到棺材蓋兒上,就算運氣不好沒碰到棺材,也可以左右擴寬。

  效果就像老鼠在地下做窩,總能碰到棺材。

  打了一個小時下去半米多,我讓豆芽仔把水泥塊拔上去,然後招呼人換人,不行了,灰塵太大,太嗆了,帶口罩都不行。

  我們不會讓小萱下來乾這種髒活,就我們三個男的輪流換班,打了整整一天,一直打到第二天的傍晚時分。

  我正在上頭靠著大樹休息,忽然聽到盜洞下豆芽仔大喊:“這是什麽東西!
我碰到東西了!

  我趕緊跑過去看。

  水泥墓頂被我們打了個大豁口,足足下去最少七米!
豆芽仔帶著頭燈,對我大喊:“峰子你快下來看看這是啥!
這他媽!
好像是塊兒石碑!

  我快速滑下去,讓它往邊兒上靠一靠。

  還真是一塊青石的石碑。

  整個碑文幾乎全被水泥蓋住了,隻有邊緣處露出來幾個怪異的圖案,長一米五多,寬是一米多。

  我說趕緊弄上去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麽玩意,沒見過。

  魚哥扔下來繩子,我打了個神風結。

  神風結越吃力越緊,不會脫落,因為如果一旦脫落,我們在底下這麽窄的地方沒處跑,會被石碑砸死。

  “魚哥!
拉!

  我喊了聲,招呼豆芽仔幫忙一起托著。

  “能行嗎魚哥!
很重!

  “沒問題!
你們松手!

  我擡頭看著魚哥馬步弓腰,一點點將石碑拽了上去。

  因為石碑表面絕大部分都被水泥蓋住了,我撿了一塊石頭,用刀子當鑿子,輕輕敲掉了表面那一層覆蓋的水泥,很快露出了一行刀刻小字。

  向石碑上倒了點水,用手抹了抹。

  “把頭.這看不懂,這好像全都是西夏文。

  “這是不是西夏人自己做的墓志銘?
”我疑惑問。

  “不是,是別的東西,遼金時期的墓志銘不用這種青石,而且字也比這個小。

  把頭蹲在地上,他舉著手電,皺眉說:“是西夏文,這碑頭和甘肅博物館那個涼州重修護國寺感應塔碑很像,按照西夏人修碑愛用雙語的習慣看,背面可能有漢字,翻過來看看。

  我們將石碑翻了個面兒,用刀子刮掉那一層水泥,果然,有對照的楷書漢字!

  碑頭上從左向右讀,刻了三個字。

  “討亡書。

  在往下看,是這麽一大段話。

  “賀洛工,督建防禦樓,卑己而尊人,小心而畏義,求以侍君,不得善終,大白高國惜哉,哀哉,白君令立討亡書,賜金碗銀缽一十三件,賜金帶酒器一十六件,賜敕燃馬牌一件隨棺入葬,以泥封之,凡擾賀洛工亡靈者,永生不得安寧,乾定四年, 癸未秋。

  看完了這段話,我和把頭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之色。

  我呼吸開始急促。

  這是討亡書!

  不是墓志銘!

  所謂的討亡書,是古代官家發行的一鍾文書,可以理解成,給當官的人開的“死亡證明”,一來是凸顯上位者(皇帝)對死者生平貢獻的認可和尊重,二來是死者家屬後代可以憑借上頭頒發的討亡書,按月領取一定的米糧錢財,如果死者的直系家屬也去世了,這份討亡書還可以傳給後代,接著領取賞賜。
總結,這是一種很高的榮譽。

  我震驚的不光是這個,還有碑文中直接提到的幾個字眼。

  金碗銀缽16件,金帶酒器19件!

  還有竟然還有“敕燃馬牌”!

  我們要大發了。

  這是存量僅個位數的,國家一級文物!

  碑文中這個叫“賀洛工”的,當年什麽身份?
竟然會被賜予這種東西!

  敕燃馬牌是西夏特有的一種牌符,地位作用有點像中原地區的虎符,別說上手了,我聽說過但從未見過這東西,隻知道有這個東西,我連圖片都沒看過,也不知道長什麽樣子。

  2005年,當時,國內就一個西夏敕燃馬牌實物在國家博物館,後來到了2009年,建築隊在WW市蓋小區的時候又挖出來一個,總共就這麽兩個,沒了。

  我點了根煙靠在樹上,擡頭看著夜空深吸了一口。

  誰也別和我說話,我要靜靜。

  金碗銀缽別說了,如果我們真挖到了碑文上寫的敕燃馬牌,不敢說有妙音鳥值錢,但是文物等級不比妙音鳥低,這東西,讓我們每人分一輛大奔綽綽有餘。

  可如果賣這種等級的東西一旦被逮到,差不多夠一個死緩了。

  “峰子!
你說你怎麽坐那兒了!

  豆芽仔臉紅脖子粗,大喊:趕緊挖啊!
棺材裡有金碗銀碗!

  “先不要慌,”此時把頭擺手問我說:“雲峰,你說乾定四年是什麽時候?

  “我記不清了把頭,應該.應該是李現繼為的前一年?
史書上說李現在位一年就死了。

  “不錯,你說對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把頭手指了指石碑,深深皺眉道:

  “這上頭說這個人叫賀洛公,同樣姓賀,我在想這個人有沒有可能,和西夏早期的賀承真有關?

  我疑惑問把頭賀承真是誰?
我不知道。

  此刻把頭臉色極其凝重,就說了一句話。

  “賀承真是不輸於袁天罡的大風水師,建築學家,在賀蘭山腳下,那裡所有的西夏皇陵,都是他主持建造的。

  聽了這話,我右眼皮不斷的跳,心裡開始害怕了。

  要說剛才還是個死緩,現在百分百是死刑,立即執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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