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電工秦石
豆芽仔不是那種不修邊幅,邋裡邋遢的人,他平常有時候隨身帶小梳子,沒事兒就梳下頭。
聽我說他像要飯的,豆芽仔不以為然道:“你開什麽玩笑?
峰子,真不是我吹,我陸子明這張臉的顏值,最起碼在舟山能排進前三。
”
我皺眉說:“別吹,你去看看自己什麽臉色。
”
豆芽仔立即跑去照鏡子。
“我我怎麽成這吊樣了?
”
“那你問誰?
你是不是最近飛機打的多了,導緻氣血虧損了?
不信怎兩對比比,你看我臉,就紅撲撲的。
”
“扯淡!
你知道我從來不乾那事兒!
不對!
我天天洗頭啊。
”
他話音剛落。
“小心!
”
我猛的推了把豆芽仔,就一秒鍾,屋頂上吊的電扇突然就掉下來了!
砸到地上,啪的一聲巨響!
為了保持屋裡濕度,吊扇一直開著,我和豆芽仔都後怕不已!
以前那種老吊扇非常重,如果不是我提前發現,如果不是及時推開了他!
轉著圈的吊扇能砸死人!
我擡頭,就看到是電線斷了,應該是線路老化原因,兩根斷了的電線搭在一起,“滋滋啦啦”直冒火星子。
“見鬼了,這玩意怎麽會掉下來?
”
我搬來椅子準備上去修,這時,聞訊跑來的小萱硬拽住了我,她說什麽都不讓我上去修。
小萱急道:“你又不是電工!
根本不懂!
萬一出了意外怎麽辦!
”
“我懂啊。
”
“還嘴硬!
你懂什麽!
上次在旅館你出去修電表,後來是不是把整棟樓的電都給斷了!
”
“那次純屬意外。
”我面露尷尬道。
我確實不懂電路,於是在小萱勸說下,放棄了逞強,我給送我們回來的陽仔打電話,他是本地人,讓他幫忙聯系村裡電工過來修理,陽仔一口答應,說這就幫忙找人。
時間大概過了一個多鍾頭,到了上午9點多,陽仔回了電話,我剛按下接聽鍵,就聽他那大嗓門喊道:“哥們!
電工摩托車撂半道上了!
你趕緊去接人!
離你們不遠!
就在牌坊那裡!
”
我到了牌坊附近,果真看到了一名身穿電工工作服的男的正在路邊搗鼓摩托車,我叫了一聲“師傅!
”他立即回頭看。
這男的三十多歲,嘴裡叼著煙,他給我第一眼的印象是“帥”,就是字面意思,長的帥。
高個子,中長發,皮膚偏白,五官立體感非常強,劍眉星目,就像活在電影裡的男主角。
如果說田三久那種帥是流裡流氣霸氣冷酷的帥,那這個人,就是那種規規矩矩的帥,女的見了女的有時會暗自比較,男的其實也一樣,這一比,甚至讓我心裡生起了一絲嫉妒。
我跑過去問:“哥們,你是陽仔叫來幫忙的電工師傅吧?
車壞了?
”
他笑著說:“車沒油了,離的不遠,你幫我推下。
”
“沒問題,走!
”我立即幫忙推摩托車。
“貴姓?
”
“免貴,姓秦。
”
“哦,秦師傅,是這樣,我那裡電扇剛從房頂上掉了下來,線都斷了,我想讓你幫忙接下線,順便在檢查檢查線路的老化情況。
”
他道:“行,沒問題。
”
摩托車後座綁了個低音炮,他打開低音炮放歌,唱的是那首什麽被傷過的女人。
邊走邊唱,聲音非常大。
沿途許多人都投來驚訝的目光,搞的我很不好意思。
我想讓他趕緊把這破歌關了,可話到嘴邊又沒說,畢竟有求於人。
一路推著摩托走,他突然和我搭話道:“這歌我研究過,唱的其實很有道理,女人一旦被傷過了,她不但心裡的那扇門從此關上了,恐怕就連底下那扇門也關上了,這得多可憐,你覺得呢?
”
一聽這話,我想上去踹他一腳!
心想:“虧你臉長這麽帥,原來他媽的不是正經人!
”
這電工確實不是正經人,後來從陽仔口中得知,他以前在西安吉祥村待過,外號吉祥村戰神,後來到新都橋村定居當了電工謀生,到這裡後,又傳言和附近幾個村的很多少女少婦保持有不正當關系,又得了個外號,叫“新都橋情聖”。
到了琛園招待所,他突然變的眉頭緊鎖,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秦師傅?
進去修吧。
”
他緩緩搖頭,擡手深吸了一口煙,眯眼看著招待所大門問:“你今年周歲多少。
”
我一愣神,回道:“20啊,怎麽了。
”
“屬鼠的?
”
我點頭。
“那應該不是你.你身邊有沒有人屬牛的?
男的。
”
豆芽仔屬牛,我皺眉說你問這些幹什麽。
他瀟灑的擡手彈飛煙頭,說道:“不幹什麽,好奇問問。
”
招待所二樓盡頭那間屋裡堆的全是出土文物,我早就讓魚哥上了鎖上,不可能讓他進去看。
在維修線路的時候,他莫名其妙的盯著豆芽仔看。
臨近中午才修好電路。
這時小萱圍著圍裙跑過來,十分熱情招呼人:“秦師傅,飯做好了,中午你留下吃頓便飯吧。
”
他剛要開口,被我搶話道:“不用了小萱,我跟秦師傅去外面飯店吃,好好感謝感謝人家。
”
中午我請他,就我兩,飯桌上喝了幾兩白的,他突然放下筷子說:“小兄弟,我和陽仔關系不錯,他說過你認識在山裡試驗田住的老郭?
”
我點頭承認說認識。
“那不知道你見沒見過瘋道長?
”
一想就知道他說的是馬道長,我問怎麽了?
服務員剛上來一碗米飯還沒動,就見他拿了個空碗,將一大碗米飯倒扣進了空碗內,隨後又將一雙筷子,豎著插在了米飯上。
看到這一幕,我臉色大變,這他媽的是倒頭飯!
給死人吃的!
我砰的一拍桌子!
站起來說:“你這是什麽意思!
”
“你不要這麽激動,先坐下,聽我跟你講。
”
我強壓怒火坐下,就聽他淡淡說:“我叫秦石,多年前在西安拜師過一位高人師傅,跟他學了幾年。
”
“師傅死前幫我定了命,他說我三十一年前生於子午卯酉,四正輪班之時,四正就是所謂的四桃花命,所以我這輩子注定桃花無數,最後的結局也一定是死在女人肚皮上。
”
“那個屬牛的人是叫豆芽仔對吧?
”
我皺眉沒吭聲。
他臉色極其認真,看著我比了三根手指說:“我看不到,但我能感覺的到,你們住那個招待所死氣彌漫到了一定程度,最多三天,從那個叫豆芽仔的開始,你們這些人會全部死絕。
”
我臉色難看,強笑道:“哥們你是不是缺錢花了?
想從我這裡找點財路子?
”
“得,信不信都看你自己,反正我善意提醒過了。
”
他走到門口停下,突然回頭說道:“你要是晚上害怕了,可別哭。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