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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盜墓筆記》第530章 一路向西

北派盜墓筆記 雲峰 2477 2024-04-25 10:02

  第530章 一路向西

  “輪椅上的男人是死人?

  “二哥早就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如果二哥早死了,大哥還推著他滿世界跑,找人治療?

  茅草屋周圍漏風,而現在已入了深夜。

  風吹進來,桌子上的蠟燭火苗跳動,跳動的火苗倒影在大壇子上,看起來多了幾分詭異。

  來這裡就是為了這件事,我自然要問清楚。

  我看著大壇子問:“能不能說清楚一些?
死人是怎麽回事?
是不會動的植物人?

  “在有,你能不能從壇子裡出來說話,讓我看一看你。

  接下來,壇子裡傳來回話說: “你你想看看我?

  我點頭說想,因為好奇啊。

  “嘿嘿.嘿嘿”

  大壇子裡突然傳出來斷斷續續的笑聲,隨後,一條黃蛇嘶嘶吐著信子,從壇子口爬出來了。

  兩條,三條,五條

  伴隨嘿嘿嘿的笑聲,很多蛇從壇子裡爬出來,一條條掉到地上,滑滑的。

  我嚇得後退兩步,結巴的說道:“你你不用出來了!
就在壇子裡吧。

  就這時,老太太突然拽住我,笑道:“我女兒很少讓人看,你不是說想看看嗎?
那就看看,我女兒很喜歡你啊。

  我眼神驚恐的看著,越來越多的蛇從壇子裡掉出來。

  下一秒。

  一個盤著頭髮的女孩兒,一點點伸出來了腦袋。

  她蜷縮著慢慢站起來,然後手扶著壇子邊緣,走出來,站到了我面前。

  “你不是想看看我?

  我胃裡一陣翻湧。

  是被味道熏的,太臭了,她身上有一股很濃的味道,似乎是一股尿腥味。

  這女的矮我一頭半,非常瘦,那種不健康的瘦,像得了厭食症的人。

  她穿著一身藍布衣,皮膚蒼白,眼球突出,臉上都是黑點麻子,密密麻麻的滿臉都是。

  我見過麻子臉,但從未見過這麽嚴重的,下巴和耳朵周圍也都是,就像是有人抓了一大把黑芝麻,撒到她臉上了。

  她隨手拿起一條蛇,繞了幾圈,盤在自己手腕上開口說:“果然,男的看到我都是這種眼神。

  我現在理解了老趙那句話,當時我問他真蛇女長什麽樣,他說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原來是長這個樣子。

  的確非常難看,有密集恐懼症的人不能看這張臉,要不然會做夢。

  “這藥丸是你配的?
”她問。

  我不敢看她臉,忙搖頭說:“不是我配的,我剛才說過了,是我撿的,這是什麽藥?

  她靠近了些,頓時,尿騷味熏的我頭暈。

  她說:“別的不確定,但這藥丸裡有煉雄黃和曬乾磨成粉的蛇退草,是專門用來對付蛇的。

  雄黃我知道,但煉雄黃和蛇退草不知道是什麽,沒聽說過。

  我深呼吸一口氣問她:“姑娘,這個我是真不清楚,如果你要是不喜歡,你直接扔了就行啦。

  “剛才你說輪椅上的男人是個死人,能不能說清楚?
我來這裡就是為了這件事兒,這對我很重要。

  “死人就是死人,推著個死人,就算找遍天下也治不活,我說的很明白了。

  說完,她還伸出舌頭舔了自己嘴唇一圈,沒有外界瞎傳的長舌頭,更沒有分叉舌。

  地上有不少活蛇在來回蠕動,我不想在這裡待了,便跟她說那就不打擾了。

  “等等。

  她突然叫住我問:“你近段時間,有沒有看到過某種蛇,可能是很特殊的蛇。

  “近段時間.”

  “我見過勾盲蛇,算不算?
”我回憶說。

  “勾盲蛇”

  “不是,不是勾盲蛇,”蛇女抽了抽鼻子,眯著眼睛道:“是別的東西,可能是死蛇,不是活蛇。

  “你說的是.能巴巴蛇?

  “能巴巴蛇?
是什麽東西?
在哪裡?
”她皺著眉頭問。

  “現在沒了,讓我們養的鴨子一口吃了。

  “姑娘,差點忘了,我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今天是七月初一,你過兩天,不是會去蛇王廟?

  她點點頭。

  我說:“到了蛇王廟,如果有個姓趙的問起你,有沒有見過我,你就說我在樹林裡被毒蛇咬死了,屍體在某個草叢裡。

  她擡頭道:“我認識你?
為什麽要幫你這麽說?

  “這個.”

  “因為姑娘你是個美女啊,美女都心地善良,想來應該會幫我的。

  “我是美女.你說說,我哪裡美。

  她盯著我看,地上好幾條蛇也高高立了起來,嘶嘶吐信子。

  我有種感覺,要是說錯了話,蛇會直接咬我,

  我想了想,有些緊張的說:“首先,你很瘦,然後就是你五官其實很好看,如果能去大醫院點了臉上的麻子,絕對會變成一個美女,不信你去試試,我看人一向很準。

  聽到我這麽說,她笑了,是真笑了。

  另外,從進茅草屋開始,我沒有當面兒喊過她一句“蛇女”,我都是叫的姑娘你怎麽怎麽。

  因為我猜測,她肯定不願意聽人這麽叫她,就像一個人養豬,如果有人喊人“豬女”,人肯定不高興,想請人幫忙要先尊重別人,這種小細節都是人情世故。

  聽我說建議她去醫院點麻子,她突然捂著嘴笑了一兩分鍾,擺手說:“看來你是碰到了麻煩,我可以答應幫你這個忙,你走吧。

  “請問姑娘怎麽稱呼,我姓項,項雲峰。

  “我的名字.”

  “我叫.我叫我沒有名字,你走吧。
”她還是沒說出來。

  拿上我的包,我慢慢後退,出來了茅草屋。

  等走到樹林裡,我心裡就合計了。

  這個所謂的蛇女,應該是有寄生蟲病,這種病在樟湖地區非常多,因為這裡地熱潮濕,常年和活蛇生活在一起,加上她每天要喝三杯蛇血,所以大概率是得了寄生蟲病,要不然,怎麽會眼球凸出,瘦成那個樣子。

  這是種陋習,如果不住在壇子裡去大醫院治一下,絕對能活過四十歲。

  我們國內地大物博,每個地區都有對應的地區文化民俗,樟湖蛇女已經傳了好多代,就算勸,我估計她們也很難改變自己的生活習慣。

  深夜走在樹林裡,我沒有原路返回,而是從包裡拿出當地的地圖看了半天。

  南厝林東邊和西邊都是山,東邊兒通著武夷山,西邊兒連著的山叫奶芋山,據說山上產一種吃起來帶牛奶味的芋頭,從奶芋山下去,有個不知名小鎮,鎮上肯定有汽車路過。

  放下手電,我把手機卡拔了,手機直接扔了。

  原地換了衣服和鞋,帶上帽子,將脫下來的舊衣服鞋子扔到草裡,然後我把手電綁頭上,拿上了打蛇竹竿。

  對外,就是項雲峰失蹤了,被毒蛇咬死了,有蛇女答應幫我作證。

  此事兒隻有兩個人知道,一個是把頭,另一個知道的人,是我可以托付給她性命的女孩兒。

  天上沒有月亮,被一層烏雲擋住了,估計可能又要下雨。

  我背著包,手拿竹竿,不斷拍打腳下茂盛的草叢,摸索著路。

  一路向西,向奶芋山趕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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