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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盜墓筆記》第1374章 牛哥

北派盜墓筆記 雲峰 3289 2024-06-20 05:13

  酒桌上氣氛到位了,我就是開開玩笑,他當然也聽出來了。

  他笑道: “我說兄弟,你這身闆不像常年習武的,起碼不是練外家的,不過你的眼界不簡單,我好奇你是怎麽看出來我老底的?
我應該沒露出破綻才對。

  我搖頭,喝了口酒道:: “一看手,二看步,三看神。

  “牛哥,其實剛才咱們從旅館走過來我就觀察到了,你有手繭,另外你走路的時候腳底闆離地不高,基本不會同時落地,你都是後腳跟先碰地,然後順序至前腳掌落地,雙腳替換進行,整個下盤重心偏低,步伐沉穩。

  “普通人如果偶兒這樣走一兩步不奇怪,但從旅館過來你幾乎每一步都是這樣,最後就是你的精氣神,這個我不好描述,像你這樣的我見過不少,所以我猜到了。

  “哈哈!
厲害!

  因為天色晚了,這家小飯店總共沒幾桌客了,他他左右看了看,湊近我,小聲問道:“你要是還能看出來我具體的路數,那我就心服口服。

  我認真想了想說:“我能大緻猜一下,可能不對。

  “唉,你但說無妨!

  我抓住他左手反過來,皺眉道:“你這種手繭形狀特殊,不是乾粗活兒能長成的,應該是早年日複一日重複練某個動作的原因,另外你剛才彈那一下指力異常,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和咱們東北的藥王空桑派有些關系吧?

  他瞬間面露驚色。

  看他表情我知道猜對了方向。

  我又低聲道:“當今江湖掛行,不論南北,無非就是拳,腿,頭,指,掌這五大類,你是練指的,刨除少林寺,咱們東北那邊兒厲害的也就空桑派一系了,南邊兒也就是五百錢一脈。

  他驚訝道:“沒想到兄弟你竟然還知道五百錢。

  我笑道:“豈止是知道,不瞞牛哥你說,我和南方五百錢傳人是過命的拜把子交情!
今天我又認識了這位北方指功高手,這是小弟的緣分,也是小弟的榮幸!
為此我得在敬一杯!

  “哈哈!

  “兄弟你這話說的讓人聽了舒服!
來!
喝!

  重重碰了一杯。

  他直接幹了,我也幹了。

  他吃了口菜道: “其實我退出門派也有快十年了,我那點兒本事一般,不足以和威震南方江湖的五百錢相提並論,咱們東北空桑派如今基本上名存實亡,就靠那幾個上歲數老師傅撐著場子。

  我點頭:“主要還是太小眾,類似的還有番子拳和九枝腿,像這些,現在的年輕人都不知道是什麽,咱們那邊發展不錯的也就剩秘宗拳,還有胡老師傅的沈陽九路戳腳。

  其實內行都知道,東北秘宗拳的實戰能力遠不如番子拳或者戳腳這些威力強,但它就是名氣大,可能有早年電影宣傳的原因,類似的還有太極和形意,也遠不如通背和螳螂,起碼我這些年真沒見過誰用太極和高手硬碰的。

  像小道士,屎無常,甚至神秘莫測的高手瘋道長,這些有著深厚道門背景的武人都沒怎麽用過太極。

  當然,我沒有故意貶低的意思,我隻是說自己沒碰到過,若有太極高手不服,那歡迎來挑戰我。
(前提是你能找到我在哪兒。

  “牛哥,我隻知道空桑派有類似的指功,我很好奇,你是不是和五百錢那樣會點穴?
還是說有不一樣的地方?
如果你方便的話,還請透漏一二。

  他擺手:“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兄弟,我這嚴格來說不能算指功,應該算是手功類。

  “手功類?
掌功的某種?
”我疑惑道。

  “非也非也!
手是手!
指是指!
掌是掌!
你看到我用的是指,實際上我用的是整個掌發力。

  他平舉起右手道:“十幾年前教我這門手功的老師傅已經不在了,他老人家是從抗日年代過來的,當年就靠著一把石子兒和一隻手,和幾十個小鬼子硬拚了一晚上,最後把小鬼子全宰了!
那些鬼子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

  “現在知道這事兒的人很少了,我師傅是當年空桑派三伯坐下的一個小徒弟,人送外號“東北飛蝗手!
你可曾聽說過?

  我認真想了想,搖頭。

  確實沒聽過,本來空桑派就夠冷門了,你這又來個空桑派大武系下的小武系?
我上哪兒去知道,我又不是百事通。

  百說不如一試,我讓他具體給我演示一下。

  他說這地兒表演不開,於是我們去了店外。

  出來後他突然伸出手,要和我握手。

  我有些疑惑,和他握了。

  隨後他笑道:“兄弟你沒感覺到吧?

  隻見他手心多了一顆鵪鶉蛋大小的石頭子兒。

  他將手平舉,同力來回晃了晃。

  結果這顆石頭子就像抹了膠水一樣粘在了他手心,不帶掉的!

  我兩又握了握手,神奇的是,如此近距離接觸,我還是感覺不到這顆石頭存在。

  他指了指停在三十米開外的一輛小轎車,隨後右手反過來,輕輕一甩。

  “啪的一聲!

  遠處那輛小轎車響起了警報聲,反光鏡玻璃碎了一地。

  他笑道:“好事兒成雙,在送你一個。

  又是反手輕輕一甩,小車的另外一隻反光鏡瞬間被打碎了。

  我都看驚了!

  因為反光鏡左右位置不一樣,從我們這裡根本看不到車那側反光鏡,這他媽的.也就是說,他扔的石頭子兒拐了個彎兒啊!

  而且他這兩下不但準!
力道也很強!
我不敢想象,要是打到人臉會怎樣?

  現在我相信他剛才說的話了。

  遠處小轎車警報聲還響個不停,他拍了拍手說:“我這隻是小成,要是我師傅還活著,他老人家就算手上藏兩個雞蛋和人握手都不會被察覺到。

  我追問他是怎麽辦到的?

  他神秘一笑:“兄弟,這個屬於本派機秘,就恕我無法告知了,我隻能告訴你一點兒,剛才我那顆石頭扔出去的曲線和蝗蟲的飛行習慣相仿。

  他擡頭道:“聽我師傅說,一九四幾年那時候鬧大饑荒,他快餓死了,在彌留之際,他躺在地頭兒看到天上有一隻蝗蟲飛過,這才偶然領悟了這一招。

  “咱老爺們不吹牛比,我手中若換成鋼珠,全力下可打穿半公分厚鐵闆!
兄弟你既然和南方五百錢熟悉,那你覺得,我這手和他那手對比,哪個更厲害些?

  “這”

  “牛哥,這不好說餘師傅是近距離點穴,你這屬於遠距離投擲了,你玩過遊戲沒有?
我覺得五百錢傳人好比是戰士,你就是射手,你這個要注意走位,一旦被戰士近身就完了。

  他點頭:“你說的沒錯,貼身纏鬥確實是我們這門的短闆,不過我並不擔心。

  “這是為何?
”我好奇問。

  “呵呵,因為我的短闆有人幫我補足了啊,走走,咱們回去接著喝,還沒盡興,今天最少四瓶白的,一人兩瓶。

  這頓酒從十一點多一直喝到了近三點鍾還沒散,要不是我說給加錢,老闆早攆人關門了。

  我有了六分醉意,他起碼八分。

  這時候我知道機會來了。

  “牛牛哥。

  “啊?

  他眼神看著都有點不聚焦了。

  我打了個嗝道:“你乾放蜂這營生,一年到頭也掙不了多少吧?

  “呵,呵呵.還行,大幾萬。
”他傻笑道。

  我幫他滿上一杯道:“不瞞哥你說,兄弟最近是碰到點兒麻煩事,有人暗中想害我,所以我跑來這邊兒避難來了,我眼下缺個保鏢,不用多長時間,慢則小半月,快則三四天,你要是能接這個活兒,我可以給你十萬。

  “啊?

  “你說什麽?

  他拿火兒點煙,結果點了好幾次沒對準,我趕忙幫他點著,並又說了一遍。

  他聽後立即砰的一拍桌子!
激動道:“你是我兄弟!
誰他媽敢害你!

  “你你把它叫過來!
我一逼兜弄死他我!

  “這麽說牛哥你答應了?

  “答答應!
兄弟你的事兒就是我飛蝗手牛正濤的事兒!
你別提錢啊!
十萬我肯定不能要!

  “當然!
如果你非得給!
那我也可以要!
”他又道。

  我正想說話,突然飯館門被推開了。

  隻見一名看起來三十歲出頭,面容清瘦,紮著高馬尾辮兒的女人冷著臉走過來大聲道:“都幾點了!
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喝死啊!

  “呵呵呵,老婆你還沒睡啊?
沒事兒!
我今兒碰到老鄉了!
我高興!

  “別喝了!
起來!
滾回去睡覺!

  “你別介!

  “你讓我回去就回去!
我要是聽你的那我飛蝗手豈不是浪得虛名!

  我馬上起身賠笑:“嫂子好,牛哥喝高了,你放心,我待會兒扶他回去。

  “兄弟!
我沒喝高!
我現在清醒的很!
你在去拿兩瓶!
咱們喝到天亮!

  “哎呦呦!

  “疼!

  這女人二話不說,連拉帶拽,揪著牛哥耳朵便往外走。

  我扔下三百塊錢結帳,連忙跟了出去。

  到了馬路上牛哥不樂意了,他一把甩開了她手,還大聲嚷嚷著她不給自己面子。

  “呵”

  這馬尾辮女人冷笑一笑,她突然左腳踏地,身子在半空旋轉了三百六十度,就像大風車一樣,一腳狠狠將牛哥踹飛出去了好幾米遠!

  隨後,她徑直過去把人從地上薅起來,直接拖著就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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