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鞠鵬此人,雲玥露面
看著他們都走了,計詠心裡湧上一股無力,回頭對上詹文澤陰沉的臉,趕緊甩掉那些怪異的感覺,“文澤兄,難不成你真的要這麽認命?
”
詹文澤長歎一口,緩緩閉上雙眼,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靜觀其變。
”
那邊追著鞠鵬離開的卞浩凡直接跟著鞠鵬回了院子。
兩人在書房內翻著書,卻是一個字都看不下去,不時歎息兩聲,卞浩凡終是忍不住試探道:“鞠老,你說我們真的要跟他們繼續下去嗎?
不是我涼薄,而是剛剛龔明軒那番話始終在我腦海裡回旋。
我們雖然跟他不對付,可有一點我還是不得不承認,龔明軒這人的品性完全沒有問題,而且正直不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要不也不會是三朝元老,臨老身體不適才緻仕去江南調養,連他這樣的人對院長都這般戰戰兢兢,我們若是真的得罪了院長會怎麽樣?
”
還有一點他沒說,詹文澤在文人雅士裡面確實有一定的地位,但這個地位並不代表權勢,他們這些人捆綁起來,那分量隻怕都沒有一個龔明軒重,到時候若真的惹了院長不快,他們哪裡還有活路?
鞠鵬默默地聽著,眼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看了看隔壁院子,嘴角揚起一絲嘲諷地淺笑,“道理我們都懂,你看得明白我也看得明白,但就是有人看不明白,其實今天在琉璃殿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兒了。
院長看起來一視同仁,對龔明軒也沒什麽好臉色,但那隻是表面的,他看龔明軒的眼神還是很溫和的,但對我們可就不一樣了
我琢磨著是之前我們表現得太過急功近利,意圖明顯,薛會寧那樣的人精不可能不知道,隻怕柳家主和柳夫人也清楚,這才請了這麽一尊大神過來坐鎮,他們沒明說,意思卻已經很明確,荊北書院不是我們能染指的!
如今被院長針對也是必然,這種時候我們什麽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聽話,好好把那任務完成了!
若是任務達不到,院長對我們的意見隻會更大,到時候他們可以理直氣壯地把我們趕出荊北書院,因為這個原因被趕走才真的成了全天下的笑話!
”
而且荊北書院的名聲不會受到任何影響,所有的事情都在院長的算計之內,他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卞浩凡一開始還沒想這麽多,聽了鞠鵬的分析隻覺得後脊背發涼,焦急地問道:“那我們得趕緊把這些話告訴文澤和計詠,要不然他們還一直惦記著院長的位置,想著收買人心,到時候豈不是自尋死路?
”
鞠鵬翻著白眼,一臉無奈,“文澤很聰明,這事他心裡清楚,不用你去說,就是計詠.此人目光短淺,心胸狹窄,眥睚必報,他跟我們一起行事我實在不放心。
”
卞浩凡一愣,乾巴巴地問道:“鞠老不會是想要跟計詠分道揚鑣吧不成不成,那計詠知道我們太多的秘密,若是把他趕走,想來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你也說了,這人眥睚必報,到時候我們無異於給自己樹敵。
”
還是那種躲在暗處隨時可能捅他們一刀的敵人。
“所以我們不能明著提出將他趕走,冷淡處理吧!
”鞠鵬一臉淡定,完全看不出做了一個重大決策的樣子。
卞浩凡咂舌,腦子嗡嗡地回到自己的院子,一直回想著鞠鵬說的那些話,心下哇涼哇涼的。
當天傍晚。
慕容持將書院所有學子聚集到廣場上開會,算是在眾人面前正兒八經地亮相,等他說完話。
管事領著一隊人馬進來,眾人回頭一看,皆是震驚地倒吸一口冷氣,連詹文澤卓洲他們幾人也是一臉驚豔。
學子們湊在一起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那個就是柳家主母嗎?
好漂亮!
簡直就是天仙下凡!
”
“是啊是啊!
真的好美啊!
十二月花園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
“聽說這柳家主母是世家雲家的掌上明珠,一手醫術出神入化,生死人肉白骨,極其厲害,連皇上太皇太後都稱讚不已!
”
眾人七嘴八舌,說什麽的都有。
這會兒雲玥幾人已經走到慕容持的身邊。
慕容持沒好氣地嘟囔道:“招蜂引蝶!
”
雲玥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委屈巴巴地說道:“持老先生說的這是人話嘛!
我今天為了來給您撐場子還是第一次在書院現身,您看看,我這打扮得多樸素無華,不施粉黛,不綴珠玉,連指甲都沒做呢!
”
說著雲玥還伸出了自己的手背,弄得慕容持一個頭兩個大,“算了算了,算我怕了你了!
大庭廣眾之下,給老頭子正經一點!
”
雲玥三人齊齊錯愕盯著慕容持,他們剛剛沒有幻聽?
慕容持竟然要雲玥正經一點?
明明自己就是老不正經!
慕容持重重咳了兩聲,臭著臉同在場的所有人大聲說道:“這位就是柳家主,這位是柳夫人,還有這位,是朝州知府薛大人,書院是在他們三個群策群力下建起來的,以後書院的重大決策也要經過他們的首肯。
”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彎腰作揖,雙手附在一起行禮。
顧晨作為代表說了兩句勉勵的話便讓他們散了。
學子走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看得顧晨眉頭都打成死結了,直接和雲玥緊緊挨在一起。
慕容持沒好氣地嗤笑一聲,調侃道:“媳婦太漂亮也是個麻煩事!
”
話音剛落,慕容持才發現詹文澤他們幾個竟然還沒走,眼睛一挑,冷冷地問道:“你們還有什麽事?
”
詹文澤不慌不忙地回道:“院長,我等也是今日才有幸見上柳家主和柳夫人一面,有些事情想跟柳家主和柳夫人請教一二。
”
“請說。
”顧晨的語氣淡淡的,神色也是淡然,看不出喜怒。
詹文澤緩緩說道:“當初薛大人寫信請我等來荊北書院教書,一開始我們隻以為這書院是薛大人籌辦的,後面才知道這書院竟然是柳家主和柳夫人的,老夫想問,當初請我等來荊北書院教書是不是柳家主和柳夫人的意思?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