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現在已經學會大膽揣測,放心猜想了
反正意姐的各種身份,一定會比他想的更讓人震驚
他已經習慣了,從震驚到習慣,天知道他都經曆了什麼打擊,來自意姐的降維打擊。
程木森和歐陽鑒看看彼此,又看看棋盤。
破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容易了?
兩個人憑借多年的默契,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又變回了一本正經的模樣
程木森看着周意,打量了幾秒“程瑾這臭小子沒給你吃飽飯?
”
程木森,歐陽鑒,歐若,程川逸四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正在剝着石榴的程瑾的身上。
四人的表情出奇一緻
眼底都赤裸裸的表達着“你為什麼不給人家吃飽飯?
”
程一站在一旁都想站出來替瑾爺說兩句了
意姐根本就是幹吃不胖好不好,基本每天都是一個人吃兩個人的份,有時候還要吃夜宵
哪裡沒吃飽過?
明明是太飽了,這種體質都是萬裡挑一的吧
老天爺就這樣了,在意姐身上,就跟開了挂一樣
别的女人為了身材要死要活的減肥,意姐呢?
吃的比誰都多,就是不長體重,你說氣不氣人?
歐陽鑒這次沒有跟程木森對着來,因為周意,兩個人難得的站在了統一戰線上
歐陽鑒道“你孫子太窮了,養不起我孫女,看把我孫女餓的”
程木森難得沒有反駁,點了點頭
“是瘦點,能吃是福,這兩天留下,讓陳嫂下廚好好給你補補,太瘦了壓不住福,胖點好”
周意半眯着眸子,看着程木森和歐陽鑒微微颔首
漫不經心道“吃很多,我胖不起來,天生的體質沒辦法”
歐若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多吃了一點飯就會凸起一點的小肚子
哎……
什麼時候她也能擁有小意兒媳婦那樣的神仙體質就好了?
這時候
程川逸注意到了低下頭看着自己肚子發呆的歐若
這女人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了?
程川逸重新拿起報紙,一派的斯文儒雅。
随意道“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說完這句話他耳朵都有點微微紅了,為了掩飾自己,程川逸還特地拿起桌子上的報紙,擋了擋
歐若沒料到程川逸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
愣住,有些懵逼,很顯然不是很适應這樣。
年輕的時候讓這人跟她說一句情話,他恨不得醞釀個三天三夜,别别扭扭的
人到中年了,還來這一出,真油膩,他以為自己是小意兒媳婦嗎?
程川逸還在不好意思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歐若内心已經嫌棄的不行了
程一看着程川逸拿着報紙擋住自己眉眼。
嘴角抽了抽
程司長這欲蓋彌彰的動作,真是多此一舉了
什麼時候司長和夫人也開始不顧人死活秀恩愛了?
合着瑾爺和意姐,司長和夫人這一家人秀恩愛,從頭到尾屠的都是他這條單身狗,太沒天理了
下一秒
門口處
郭躍走了進來,看到客廳的幾人,點了點頭
然後對着坐在蒲扇上的程木森恭敬道“首長,餐廚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可以用餐了”
程木森想要借力起來,可是腿還麻着,光靠自己是起不來的
他隻能擺了擺手“你們先去吃,我這邊等下再過去,有點事情需要處理”
郭躍一愣,不明所以
老首長的生活日常都是他一手安排的,今天除了在家裡用餐,根本就沒有什麼公務要處理啊?
周意站在那裡,挑了挑眉,勾起邪氣的嘴角
還挺能裝……
歐陽鑒一聽程木森說有正事,沒有找茬,這老頭子是他們中最忙的
歐陽鑒站起身,拿起拐杖,對着程木森道“都這麼大歲數了,身體還要不要了,這麼拼幹什麼?
小心你死我前頭”
程木森擺了擺手“死老頭子,你不也一樣,天天泡在實驗室裡,别在這詛咒我,趕緊走”
歐陽鑒哼了一聲,走到周意身邊,輕聲細語的
“丫頭,跟爺爺去吃飯,别搭理他這個老家夥”
周意半眯着眸子,眼底黑沉沉的,過分精緻的臉上散散漫漫的
慢條斯理的開口“爺爺,你們先去,我和老爺子有話說”
除了程瑾猜到了周意為什麼留下?
歐陽鑒,程川逸歐若幾人都沒多想,都起身往西圖瀾娅餐廳去了
程瑾落後一步,轉身,看向周意,聲音又低又啞
“爺爺身體素質不錯”
周意緩緩勾起一側的唇角,眉眼多了幾分玩世不恭
程瑾說完也往西圖瀾娅餐廳走去,隻留下周意和程木森兩個人在客廳獨處。
程木森聽到程瑾臨走時,留下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愣了一下
他有強烈的預感,這個臭小子這話肯定是在坑他
程木森收回目光,就看到周意的眼神,似有若無的盯着他的腿
程木森故作威嚴,沉聲道“你這丫頭,有話說吧”
實際上程木森的潛台詞是“你趕緊說,趕緊走”
可惜
周意一點也不着急,反倒是不緊不慢的走到另一邊坐了下來
慢悠悠的把白子和黑子t重新放好,擡起眸子
眼裡黑漆漆的,邪氣的很,挑眉,勾唇。
“老爺子,我們下一盤?
”
程木森的眼皮一跳,再下一盤,他這老胳膊老腿還能要了嗎?
程木森頓了一下“丫頭,改天再下行不行?
”
周意不說話就這看着程木森,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終于
程木森輕聲咳嗽了一聲,心裡已經知道周意這丫頭為什麼非要跟他下棋了
“什麼時候發現我腿麻的?
”
周意挑了挑眉,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到程木森面前
俯下身,伸出手指輕輕點在程木森的腿上的穴位
隻是一下,程木森就感到麻了一會的腿立馬就有了知覺,湧上幾分熱
周意站直身體,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一開始”
程木森哭笑不得
合着這丫頭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腿麻了,一直看熱鬧的
這丫頭就不怕他真生氣?
程木森故意闆着臉道“你這麼看我老頭子的熱鬧,就不怕我生氣?
”
周意雙手插兜,精緻的眉眼微挑,絕色的臉上神色寡淡
漆黑的眸子如寒潭,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這麼多年,我還不知道怕這個字怎麼寫?
”
害怕這兩個詞從來沒有出現過在周意的人生裡
以前不會,現在不會,未來更加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