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也是辛苦你了。
」
施美筠繼而道:「接下來,好好休息幾日時間,後面有著更大的事情需要處理!
」
牧雲此時,來到一邊站定。
在場除了三位夫人。
還有葉族青逍軍大統領葉恆中。
這位大統領,依舊是威嚴無比,言語極少。
隻是牧雲也是了解到,此人當年也是葉逍遙所收,養在身邊,悉心栽培。
而且據說,此人和父親關係莫逆,對父親極為敬重。
葉恆中大統領身側,也有兩人站定。
那是葉族青逍軍兩位副大統領。
葉長鳴!
葉長峰!
也是兩位手握重拳的封天境強者。
此時,大廳內,葉崇所坐的位置,也有三人在其後依次坐著,應該是葉南城內的高層了。
而大廳外,廣場前站著的那一群,應該都是葉南城的管理者,身居要職。
施美筠此時緩緩道:「葉玄月這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此次遇險,得以安全歸來,可喜可賀。
」
角落位置,葉玄月和葉香薇牽著手,也是不再說什麼。
「葉崇城主身為葉南城掌管者,一直以來,坐鎮南方,實在是辛苦,葉族不能寒了你的心!
」
葉崇聞言,當即笑道:「大夫人說的哪裡話,為葉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當是如此。
」
「葉崇城主此話頗有歧義了!
」
此刻,艾苑柳卻是笑道:「葉崇統領也是我葉族之人,玄月我可是從來都是當成侄女一般看待。
」
葉崇笑了笑道:「承蒙二夫人厚愛!
」
「隻是,這份厚愛,你對得起嗎?
」
倏忽之間,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
遊菲葉此刻漠然道:「葉崇,我夫君葉伏天,將你當成兄弟對待,可曾虧待你?
」
「葉南城,葉北城,葉東城,葉西城四大城池,是葉族東西南北四大地的大門,交給你,葉雲伊,葉麟,葉昱楓四人,我想問問你,是對你們的信任重視,還是對你們的虧待?
」
葉崇聞言,當即道:「三夫人此話說的嚴肅,葉崇明白,這自然是對我們的信任!
」
「那你,做了什麼?
」
遊菲葉此刻,語氣已經有了幾分冷漠。
葉崇卻是急忙道:「我一直守著葉南城,鞠躬盡瘁,從未有何異動啊!
」
「三位夫人明鑒,我對葉族忠心耿耿,絕對不可能背叛葉族的!
」
施美筠、艾苑柳、遊菲葉三人,此刻神色不變。
安靜片刻,大廳內氣氛都是開始壓抑起來。
葉香薇此刻表情也是變了。
施美筠緩緩道:「這次,玄月失蹤,我第一時間就派人追查消息,早就鎖定了抓了玄月的一群拓拔族武者,而藉此機會,派遣葉青寒,葉香薇,牧雲三人暗地調查,實際上,是我放出的餌!
」
「你想以葉玄月為餌,引出葉族核心的子弟,藉此機會斬殺,我掌管葉族這些年來,也不是聾子瞎子。
」
「葉崇……」
施美筠緩緩道:「何必呢……何必如此呢……」
這一刻,葉崇身影一顫。
「你是擔心,葉族會被帝家一脈所滅,所以為自己做好了計劃嗎?
」
施美筠緩緩道:「葉崇大哥……」
此時,葉星澤表情淡然。
葉青寒、葉香薇、牧雲三人,卻是有些懵。
葉崇,背叛葉族了?
雖說牧雲一直有所懷疑,他們三人在葉落山脈被拓拔族的人追著跑。
就算葉南城要守護,可葉崇身為城主,不可能沒有半分葉南城武者出動吧?
可結果就是沒有。
兩個多月時間,他們一直被拓拔族和楚族的人追殺。
而且,更恐怖的是,位於葉落山脈北面出口,竟是被伐天境武者封了,他們根本出不去,一旦現身,就會被殺。
而葉崇對此,也是一無所知。
隻是,牧雲也隻是懷疑而已。
看來,三位舅娘是已經掌握了什麼證據了。
不然,不可能如此確定。
畢竟是一位封天境強者。
「拓拔族接觸你已經很久了,上次洪荒大陸遺跡,葉族內弟子試煉結束後,你就和拓拔族楚族策劃此次事件了吧?
」
施美筠繼而道:「葉族雖然比不得昔年的強大,可是現如今,也並非是耳目全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道理,你該是知道的。
」
這一刻,葉崇面露苦澀表情。
「原來三位夫人已經知道了。
」
葉崇此時,沒有半分抵抗的意思。
在葉恆中大統領,葉長鳴副統領以及葉長峰副統領面前,他的抵抗,幾乎是可以被瞬殺的。
這三位,是真正的封天境頂尖強者。
「我認了!
」
葉崇知道,認不認,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為何如此?
」
施美筠當即道:「葉族從來將你當做一家人的,你忘記了當年……你為葉燭天擋下一劍,差點身死,家母出手救你,耗費心血,你忘了葉伏天當年為了救你,緊緊通天九重境界,獨佔十位融天境三重高手,那一戰,他……魂魄隻剩一縷……」
「我沒忘記!
」
葉崇此時亦是雙眼赤紅,雙拳緊握,低吼道:「是我的錯……我知道三位一直將我葉崇當做兄弟,是我狼心狗肺!
」
「可是……我……」
葉崇說道此處,聲音哽咽。
「我不想讓我的孩子們死……」
葉崇當即道:「我可以為葉族出生入死,但是,我不想他們也跟我一起死,面對帝家,拓拔族和楚族都是投靠帝家,葉族大勢已去,抵抗不了帝家,抵抗不了那八位天帝的!
」
「我不為自己考慮,我得為孩子們考慮!
」
「我不怕死,可我怕他們死!
」
「覆巢之下無完卵,葉族將來若是沒了,他們必定會被趕盡殺絕……我……為了他們,不得不背叛葉族。
」
一席話落下,在場幾人,皆是沉默。
「胡說八道。
」
此刻,一道聲音卻是突然響起。
正是牧雲。
牧雲一步步走出,一雙眼睛看著葉崇。
「我有一位師兄,自從當年一別,到了現在,聚少離多,我見到他的次數很少,可是每次見到他,都給我一種兄長的感覺。
」
「他每次都可以為了我,不計一切代價,守護我,守護我的子女,因為,在他眼裡,我一直是那個喜歡闖禍的師弟,需要他的照顧。
」
說到此處,牧雲話語一頓,面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