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南宮丹青此話落下,眾人皆是紛紛思量。
即便他們打起來,也可以選擇一個折中的辦法,五人比試就是了,沒必要全部人都殺起來。
到時候,牧雲若是插手,眾人聯合,牧雲必死無疑。
拓拔松聽到此話,哼了一聲,不再多說。
牧雲此刻,臉色冷峻,轉身帶著幾人,直接朝著第五層而去……
「諸位,既然如此,大家就開始動手吧。
」
看到牧雲離去,拓拔鬆開口道:「第五層內有什麼,想必大家與我一樣好奇吧?
」
牧雲已經登臨第五層位置,倘若存在什麼更好的,被牧雲得了去,那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好!
」
「嗯!
」
此刻,君北蒼、荒行雲、南宮丹青、魂漢卿四人,也是不再囉嗦。
五人紛紛開始出手……
第五層內。
當牧雲帶著眾人來到此處,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瞬間撲面而來。
在這一刻,整個高塔內,似乎都是陷入到了一種死寂的狀態之中。
牧雲此時,甚至覺得,一瞬間,自己心臟跳動的節奏都是停滯了。
此時此刻,牧雲全身上下,力量驟然聚集,恐怖的波動,在此刻爆發,抵抗著那令人心悸的感覺。
而同時,蕭允兒、葉尋風、葉柳芸等人,亦是神色十分難看。
而緊接著。
噗通!
噗通!
心臟跳動的聲音,突然響起。
彷彿整個第五層,不止是一個空間,更像是一個人的心房一般,在此刻跳動起來。
眾人在此時皆是眉頭一挑。
怎麼回事?
牧雲強撐著,一步步走入第五層內。
此刻,入眼處,空曠寂寥。
這第五層內,空間比之前四層,似乎陡然之間放大了數百倍,一眼看去,空空蕩蕩,白霧蒙蒙。
而那心臟的跳動聲,正是來自白霧深處。
牧雲魂識探出,卻是瞬間被白霧吞噬,杳無音訊。
而此時,牧雲手掌緊緊一握,隨即展開,道道白霧在此刻,被拳勁轟擊開來。
可是,不足百米距離,白霧再次聚合到一起。
牧雲眉頭皺起。
「大家小心點。
」
此時,十二人散開,並列一排,朝著白霧靠近。
一步跨入白霧範圍內,登時間,牧雲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彷彿是經受千鈞之壓一般,甚至想跨出腳步都變得很艱難。
「怎麼回事?
」
此刻,牧雲開口,看向身側,卻是發現,蕭允兒和葉尋風等人,根本不在自己身側了。
「允兒!
」
牧雲一聲呼喊。
隻是,無人應答。
不做停留,牧雲直接後退,想要退出白霧範圍,與蕭允兒幾人匯合。
可是,他本隻是跨出一步,但是在此刻,後退一步,卻是根本沒走出白霧範圍。
剛才明明隻是跨出一步,可是現在,卻是沒了回頭路。
「走不出去了嗎……」
一聲呢喃,牧雲在此刻,直接朝著前方而去。
沒走出一步,那種壓力就在逐漸增加。
一步步走出,牧雲也不知道自己走出了多少步,隻感覺全身上下,力量似乎都要被徹底壓榨出來一般。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彷彿隻是一眨眼,又好像是過了許多年一般,牧雲穿梭在白霧之間,最終,眼前出現一片花樹林。
每一棵樹木,數米高,枝繁葉茂,樹木上開著各色各樣的花朵,分外奇怪。
來到樹林之間,牧雲眼神帶著幾分謹慎。
陣陣花香,沁人心脾。
此時,牧雲全身上下,力量逐漸凝聚。
一路深入花樹林內,濃異的花香,越來越讓人心頭沉醉。
當牧雲來到花樹林深處,那異香幾乎是凝聚成雲煙一般漂浮著。
而在最前方,一顆數十丈高大的花樹之下,一道身影,盤膝而坐。
其身著一身黑袍,雙眼閉起,保持著打坐的姿態。
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生命氣息流動,可是,其心臟跳動的聲音,緩慢而穩定,卻是傳遞到牧雲耳中。
那聲音,正是從此地傳出。
準確來說,是從眼前這一具屍體身上傳出。
牧雲靠近屍體,仔細觀察半晌,可是屍體並沒有任何反應。
這一具屍體,坐姿端正,似乎就是在打坐,其面容看起來,也是頗為年輕,二十齣頭的模樣,隻是身著黑袍,秀刻著精美的圖案,配合這一套衣服,給青年看起來一種老成的感覺。
仔細端詳半天,牧雲並沒有什麼發現。
左右查看花樹林,也沒有其他的存在。
而且整片花樹林,都是以這裡為中心,輻射開來。
對屍體,牧雲並沒有妄動。
一具沒有生機的屍體,心臟卻是始終保持著活力,這樣的存在,他並不打算招惹。
仔細看了半天,牧雲準備,離開此地,先找到蕭允兒、葉尋風等人再說。
隻是,正當牧雲轉身準備離開之際,後方,一道聲音卻是突然響起。
「來都來了,不坐坐嗎?
」
這儒雅隨和的聲音,彷彿一瞬間貫穿到了牧雲的天靈蓋之上。
瞬間轉身,無痕劍在手,牧雲謹慎的盯著前方古樹下的黑袍男子。
「前輩若是活人,就不要扮做死人來嚇唬晚輩了,晚輩膽子小……」
牧雲此刻認真道。
「呵呵……」
淡笑聲響起。
那具屍體,依舊是紋絲不動,可是聲音卻是響起,古怪萬分。
「看你也不像是一個膽小之人,如果膽小,你也不可能來到此地。
」
聲音再次道:「小傢夥,你幫我一個忙,我給你無上的機緣,如何?
」
「哦?
」
聽到此話,牧雲卻是更加謹慎,手持無痕劍,認真道:「不知道前輩所說的幫忙,怎麼個幫法?
」
「簡單。
」
聲音再次響起道:「幫我看了我背後的這棵樹!
」
砍樹?
牧雲此時,卻是雙眼瞪大,驚愕不已。
這是什麼要求?
那聲音再次道:「我本是大淵道門道首啟庸,適逢堊元災難,大淵道門覆滅,道門內,死傷無數,我最終也是差點身死,可是殘存著一口氣,藏匿在此地,卻是被人發現。
」
「那位是我的仇家,卻不殺我,而是將我封禁在此地,時間太久太久了,我都記不得到底多少年了……」
這一刻,那聲音充滿著蕭瑟和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