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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遙沒有處理過類似於這樣的情況,下意識地想到,墨小白發作了。
然而,墨小白的眼睛彷彿含了莫名的慾望,在他的眼睛裏迅速燎原起來。
他呼吸急促,雙頰透出紅暈,陷入迷茫和情慾交織的困境中,最直接的反應在他的肢體上,他的手在他身上胡亂地摸著,基於男人的本能往他最脆弱的地方探索。
墨遙握住他的手,墨小白不悅,反手壓住扣住墨遙的手壓在沙灘上,人直接覆上來,吻住墨遙的唇,那是一個像是野獸在啃咬什麼東西的吻,吻得十分狠,毫無技巧,更像一種發洩,柔軟濕潤的觸覺,美好的親吻。
陽光燦爛,天氣晴朗,微風徐徐,一切都那麼的美好,美好到墨遙有一種天荒地老的錯覺,縱容了小白的親吻,一時也懶得去想他有什麼不對,基本上小白對他所做的一切,他都不會反對,何況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從身體和理智上表現出來的拒絕為零。
墨小白咬破了墨遙的唇,他嘗到鮮血的味道,這彷彿更刺激了墨小白,張口就咬,差點就咬到墨遙的舌尖,幸虧他閃得快,墨小白又不甘心,又尋著要咬,那兇猛的感覺彷彿墨遙是一道甜美的點心,他要吞下去。
墨遙習慣於控制一切,他知道墨小白如今是失控了,原因不詳。
他愛墨小白,是因為他確定他能制服小白,不會讓他傷到彼此,所以一旦情況失控,他覺得危險,他就不會再縱容小白,因為他如今處於特殊期,他不能讓小白的不正常一直持續。
墨小白的吻隨著嘴唇移到他的耳邊,脖子,一直往下,雙手鬆開墨遙的手,不耐煩地扯著墨遙的衣服,墨遙反身一個擒拿扣住他的脖子,用力往旁一甩,兩人姿勢就發生變化,小白被墨遙壓在身下。
「小白,醒醒……」墨遙沙啞地說,小白不過腦子的衝動讓他也生了幾分情慾,本來他就愛他,經不起撩撥,可他若真的縱容小白,恐怕兩人就在沙灘上演活春宮了。
這是利雅得,一座保守的城市,若是發生這種事,這要被人知道,他們還真幹不出這事。
墨小白的嘴唇鮮紅欲滴,如最新嫩的玫瑰色澤,看得墨遙一陣心猿意馬,他的容顏還沒恢復到過去的花容月貌,可仍然是他熟悉的心愛之人,他看墨小白自然是什麼時候看都那麼好看。
墨遙又暗罵自己禽獸,小白神志不清,他可不能陪著他神志不清,免得上了利雅得社會頭版。
墨小白很難受,在他身下掙紮起來,人很有勇士精神的想要撲倒墨遙,墨遙哭笑不得,他就像一個耍賴的孩子,耍賴和孩子似乎永遠打不上邊,如今墨遙就這個感覺,這讓他一時鬆懈了警覺,小白敏捷地從沙灘上起來,熊抱著墨遙又親上來︰「哥,我想親你……」
他最受不了墨小白用這種嚅喏的語氣和他說話,哪怕是要他的命,他都不會決絕,這時候又是心疼,又是憐惜,一時又被墨小白得手……
墨小白不甘心地拉扯他的衣服,眼看就把他的襯衫要撕了,一手探進他的褲頭內,墨遙有點後悔今天穿了運動服,因為這實在是太方便了,墨小白滿足膩在他身上取悅他,又不滿足地讓墨遙取悅他。
墨遙這叫冰火兩重天,他被墨小白弄得意亂情迷,又要豎起耳朵聽周圍的動靜,又要防止墨小白一個發瘋當他家小弟弟是水果給廢了,這一心多用,自然就不能照顧到墨小白的需求,這讓墨小白非常的不高興,非常的衝動,直接就要脫了自己衣服讓方便他家老大擁抱他,墨遙慌忙去拉他的手……
「小白,小白……乖,別鬧了……」墨遙囧囧有神地把他的衣服扣上,小白怒,一拳就打過來,說到拳腳功夫,兩個墨小白都不是墨遙對手,何況他大病一場,身子骨虛弱,墨遙很容易就制服了他。
「小白,睜眼看看,我是誰?
」
「哥!
」墨小白被墨遙扣住雙手往背後壓住,就這個情況還要親墨遙,可見他多急切,墨遙暗忖,還不算太迷糊,還認得人,倏然感覺不對勁,墨遙目光下移,耳尖染了一點胭脂的色澤,小白的小小白硬了,他今天穿的也是寬鬆的休閒褲,這一有反應看得十分明顯。
墨遙︰「……」
「哥,難受……」墨小白撒嬌,雙手被墨遙扣住什麼也幹不了,墨小白差點哭給他看,墨遙見他不知道是清醒,還是不清醒,心中什麼滋味都有。
墨小白在他耳邊說著難受,墨遙覺得他現在最好做法就是把他敲暈了,然後送他回蘇家,然後好好問一問白夜,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可小白紅著臉,流著汗說他難受,下身不停地頂著墨遙,模仿著做愛的節奏,墨遙覺得自己的理智正在崩潰中,他試探地問小白︰「墨西哥森林的事,還記得嗎?
」
墨小白胡亂地點頭,墨遙一聲歎息,鬆了他的手,墨小白歡天喜地撲過來,逮著哪兒親哪兒,墨遙一聽四下無人也就隨了他,墨小白雙手探進他衣服中,又覺得衣服礙眼,一動手就要撕掉,墨遙阻止了他,墨小白慾火焚身又難受得要命,墨遙抱起扯著他進了車後座,他剛蓋著敞篷升起窗戶墨小白就從後面抱上來,猴急地拉扯他的襯衫,沒一會就讓墨小白給脫了,兩人半裸著摟在一起,相互擁抱,這是墨遙渴求的事情,他不會拒絕小白,哪怕知道小白此刻腦筋不清楚,哪怕知道小白的慾望不正常,他也沒拒絕。
至少他可以確定這一件事,此刻他們是彼此深愛的,這就是他抱小白的理由,哪怕過後不記得,隻有他一個人記得,他也沒有怨言。
他尚有一絲理智,知道不能真的要了小白,否則回頭一定會挨揍,小白如今這身子狀況他要是在他身上落下什麼痕跡,回頭葉薇知道了非拼命不可。
就小白如今這身闆,他還真不至於這麼禽獸。
墨遙拉著小白進車裏主要是想緩解他的不舒服,同樣是男人,他當然知道慾望得不到紓解時的難受,何況小白如此的浴火焚身。
然而,墨遙不想上墨小白,可不代表墨小白不想上墨遙,他一逮著機會就想把墨遙壓在身下進入,小白哪怕是喜歡男人也不是當零號的男人,他是習慣和女人在一起,所以這種情況下,小白自然而然的就是想要當一號。
而墨遙從未有過這方便的經驗,可他做過這樣的夢,這樣的夢裏他絕對也不是承受的那一位。
所以這一場性愛就變得十分的混亂。
墨遙覺得小白身體不好,不想上他,男人和男人做和男人和女人是有區別,如今他們在車裏,連潤滑劑都沒有,那地方本來就不是承受慾望的地方,容易傷著,所以他沒想過真和小白做到底。
他這番心意在小白這裏完全可以忽略,因為小白沒想過讓他上,而是他要攻下墨遙。
嚴格上來說,墨小白真要堅持在上面,墨遙並不排斥,他覺得這事是兩個相愛的人的事情,隻要雙方都覺得快樂沒什麼不可以,他也不會覺得羞恥或者委屈,他願意是因為那是小白。
可前提是小白是清醒的,小白是正常的,他知道他在做什麼,他知道他和誰在做愛。
如果他被連腦子都不用的小白就這麼攻下了,他覺得自己有抗拒,說驕傲也好,說底線也好,墨遙就是堅持這個。
再說小白在監獄不知道承受了什麼,如今他若是要了他,他日他想起來會不會覺得他和那些人是一樣的,小白還沒有從心理創傷中走出來,他是不可能做出這等禽獸事。
墨小白見墨遙反抗他就怒了,揮著拳頭就打,狹小的空間幾乎成了戰場,怒火和欲火都要把對方燒起來。
墨遙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輸給靠野獸本能的小白。
墨小白是個機靈的人,哪怕他如今腦子不太清楚也知道墨遙愛他,他該怎麼做墨遙會縱容他,所以硬的不來,小白就開始服軟了。
用他的身子磨蹭著墨遙,帶著三分委屈四分渴求三分直接地蹭著墨遙,語氣叫得一個叫婉轉多情又可憐︰「哥,我難受,讓我上嘛……」
他隻要求墨遙,什麼時候都能得逞,墨遙歎息,捧著他的頭,柔聲說︰「你乖一點,哥讓你舒服。
」
墨小白不幹,就要上他,墨遙知道自己不能和一個孩子計較,於是也不廢話,直接推倒了他,把他的腳控制住,伸手就握住他的驕傲,那傢夥已經耀武揚威地證明自己在戒毒期間功能完全不受影響,在墨遙手心裏激動地表露出自己的活力。
男人和男人做有一個好處,不用教也知道哪兒是敏感處,知道怎麼樣做會讓對方舒服,墨遙沒這方面的技術,卻有這方便的心思,他對小白的疼愛和呵護淩駕於一切之上,所以讓小白舒服淩駕於自己的慾望之上,一心一意擁抱著他。
墨小白本來還有點小小的不甘心,可最脆弱的地方被墨遙抓住,又被如此取悅,他就放棄了堅持要上墨遙的想法,慢慢地享受感官的快感。
墨遙見他舒服,身子微微上傾,吻住他的唇,墨小白激烈地回應他,纏得唇角滑下銀絲,墨遙沿著他的脖子胸膛一路吻下來,很自然地含住他的驕傲取悅他。
墨小白沒有理智控制,全是本能反應,癡迷和陶醉於這樣的享受中,給予墨遙最大的鼓勵,若是他清醒,墨小白絕對不會如此放肆的享受,最起碼他投桃報李讓墨遙也舒服。
可如今他是隻顧自己,墨遙對他一貫是施大於受,所以兩人意外的合拍,墨遙第一次做這種事,不太有心得,弄得墨小白在地獄天堂一陣轉,幸好他這慾望來得急切,卻去得急切,最後交代得也快……
不算很久,兩人卻出了一身汗,特別是墨小白,墨小白釋放過後,忍不住壓著墨遙不停地親吻,沒幾分鐘,人就徹底的暈過去。
墨遙扯了車上的指尖打理兩人身上的愛液和汗液,又把衣服穿回去,小白出了太多汗,髮根都濕透了,車裏全是那味道,墨遙開了敞篷通氣,把墨小白抱到前面,他整理後面的一片狼藉。
他還真是腦子不清楚才陪小白鬧,墨遙雖然有點惱自己沒骨氣,但沒後果,也沒覺得多羞恥,他對小白本來就有慾望,有遐想,這樣的事情自然也幻想過。
如今如了願,他有一點微妙的幸福感,這個男人至少在剛剛那短短的時間內是屬於自己的,唯獨屬於他的。
墨遙在外面停留了很久,足足有四個時辰,白夜打電話催了他幾次回去,墨遙沒都立刻回去,原因很簡單,他得怎麼解釋他唇上和唇角的小傷口呢?
墨小白蠻勁上來咬破他的唇,這還不算,把他幫小白快活沒得要領,唇角給扯破了,墨遙頭疼,腦子不清楚就是這下場……這車子還是白夜最愛的跑車,墨遙不太純潔地想,不知道他和蘇曼有沒有在車上那啥過,他要是知道他和小白在車上胡鬧會不會把他們丟出去?
墨遙在利雅得內開車兜風,又兜了一個小時,他肚子有點餓了,小白也有點餓了,他毒癮沒有發作,人迷迷糊糊地醒來,打了一個小哈欠,摸著肚子說︰「老大,我肚子餓了。
」
墨遙點點頭,又看了小白一眼,小白懶洋洋的,那是典型的事後慵懶,墨遙正想說一起回去吃飯,小白突然睜開眼睛湊過來︰「老大,你的嘴巴怎麼了?
被誰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