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村婦
簡寧回家的時候,簡老頭老鄭氏也跟著一起了,「胖丫,蕭家你別放心上,他們不能把你咋樣。」
「我知道,接下去他們應該會去找族長。不過找也沒用,孩子已經進了簡家族譜,斷不可能重新改。」
「嗯,孩子別抱外頭溜達,要出去也多帶幾個人。」
「他們不敢搶,搶了我也能要回來。娘,家裡分家辦好了?」
「好了,過幾天我們就搬來和你住,都跟你幾個哥哥說好了。」
「那就好,爹娘,你們回去繼續弄兔子吧,我這裡沒事,外頭這麼多人守著呢。」
「最近你門口還是多加幾個人看著的好。」
「蕭家人外強中乾,直接硬剛準沒錯,我知道你們不想人家知道孩子姓簡,剛才想攔著他們,其實沒必要,這事瞞不住的,孩子總不能一直沒名字不上族譜吧?沒這事過陣子蕭家族長也會上門的。」
「你說的也是,是我們想岔了,我和你娘也是心裡虛,這麼多年沒見過有孩子跟母姓。」
「我明白的,這次見過以後再有也不會奇怪了。」
「這話出去可別亂說。你今天不出門了?」
「本想去鎮上的,還是明天去吧,一會去山上走走,以前山上發現的幾株值錢的藥草我想去挖回來。現在不挖以後也是便宜了蕭炎。」
「咋,他現在幹這個?」
「嗯,每天都在山上挖,不過現在是深秋也沒太多草藥。」
「你去山上小心點挖了就回來,孩子我們給你看著。今年的雪來的有點晚,往年這時候我們已經開始貓冬了。」
「是呀,今年不止雪下的晚,好像也沒以前那麼冷了。往年這時候我都穿襖子了。」
簡寧擡頭看天,陰沉沉的一點太陽也沒,爹娘不說她也沒發現,今年好像冷的有些晚。難道要來災年了?
她搖搖頭,應該不會,冷晚一點很正常。
剛到家裡,蕭老頭指著老沈氏和蕭炎鼻子罵,都是這倆蠢貨處處想做好人,他們家落到這般田地進退兩難。
「當初我咋說的,銀子不要還小五不要還小五,你還他也是落入簡寧的口袋,你們呢?一個想要,一個說啥不佔自己兒子的便宜。
還有房契也是,我死攔活攔就是攔不住,沈氏你個蠢貨,什麼都給簡寧,你特麼的被她下降頭了?
現在你兒子被人趕出來,人簡寧還你們銀子了嗎?蠢到沒邊的東西。還有你蕭炎,一個大男人一點私房銀子都沒有,你就不能在外頭給自己存點錢,給自己買兩套宅子。
一個兩個的防我跟防賊一樣,結果呢?裡外不分的東西。好好的日子生生被你們倆霍霍沒了。」
如果按他說的,簡寧跑了又怎樣?他們蕭家還不是要啥有啥?他出去誰還敢看他笑話,暗戳戳的指指點點他?
老沈氏先是一味的流淚,對老頭子的指責謾罵置若罔聞,蕭老頭越罵越上頭,越罵越離譜,她「嗷」了一嗓子,兩個人撕扯在了一起。
幾個兒子立馬上前拉架,孫子孫女在他們吵架的時候已經逃回了自己屋,老沈氏頭髮散亂,拍著大腿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兩個兒媳婦蹲在她身邊不停勸說。
門口又來了一些看熱鬧的人……
蕭老頭還在不停的罵老沈氏,他覺得這個家全部毀在老婆子手上,如果她肯聽他的,他們不至於現在這般無助和狼狽,簡寧也不會張狂到這地步。
死老太婆一輩子都在裝好人,做好人,看著識大體實則是傻缺,以前家裡啥都沒他懶得搭理,後來家裡啥都有了她卻習慣了啥都把手裡,不肯聽他的了。
幾個兒子也是,習慣了聽老娘的,也是很不聽話。
「爹,你別罵了成嗎?你想逼死老娘嗎?」
「求你了爹,別說了,這都是命,我們老蕭家沒發財的命,就算送手裡也握不住。」
「二哥沒說錯,咱們沒發財命,賺點銀子不是這個有事就是那個有事,算了爹,有錢有有錢的過法,沒錢有沒錢的過法。」
「爹,銀子會有的,小五已經答應帶我們賺錢了,簡寧會的他都會,我們家不靠簡家也差不了。」
老沈氏哭泣的聲音頓住……
「真的?小五你大哥說的是真的?」
這麼大的事兒老婆子怎麼沒跟他說?
蕭老頭滿是希冀的看著兒子,所有人都期待的看著蕭炎,現在如果有個地縫,他肯定毫不猶豫的跳進去。
一家子的希望都壓在他身上,他受不了。
「真的嗎小五?你打算做啥營生呀?簡寧背著我們還搞了啥你知道不?」
蕭炎喉結上下滾動,「爹娘,對不住,我不能帶你們賺錢了,那些東西全是簡寧想出來的,我,我做不了。」
「為什麼做不了?到現在你還惦記著他?」蕭老頭恨鐵不成鋼,他難道不知道隻要有了銀子,啥樣的女人娶不到?
「你上輩子沒見過女人?她到底好在哪裡,到現在你還護著她?」
「我不是護著她,而是那些東西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你們明白嗎?簡寧說了,如果我敢做,她就直接把方子散出去。
魚死網破咱們家輸不起你們知道不?她虧的起底子厚,我們呢?她沒了這個還能幹那個,我們呢?我們還能幹啥?」
四周死一片的寂靜。
他們沒想到簡寧竟然魚死網破也不願意便宜他們家,生意各憑本事各賺各的不行嗎?
「她嚇唬你的,這麼賺錢的營生她怎麼可能放棄。」蕭老頭不以為意的說,「她故意嚇唬你的,現在你被她嚇到了她的目的也達到了。」
蕭炎慘笑,「你們不懂她有多能幹,我沒跟你們開玩笑,她會的不止這一點點,現在做的這些東西,呵,我們重視其實她根本沒放心裡。
魚死網破?錯了,死的隻有我們自己而已。你知道簡寧現在手裡有多少產業多少銀子嗎?我們胳膊擰不過她大腿。」
「你特麼的少漲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她能有多能幹,不過是個不識字的村婦罷了。」
不識字的村婦?
呵!
或許曾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