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認命吧，別再折騰了。」

　　「不行，我不會放棄的，孩子是我們老蕭家的，以後他有出息也隻能是我們老蕭家得益。

　　蕭炎，你特麼的能給老子振作一點嗎？別去山上了行不，在家帶著你幾個哥哥老實掙錢不行嗎？」

　　「不行，我自己都養不活自己了，怎麼帶他們。」

　　「簡寧說啥你都按她的來，你是不是傻？小五呀，我們家想翻身都得賺銀子，我們偷偷做，從小做起行不？」蕭老頭耐著性子勸說自己小兒子。

　　他太想打個翻身仗了，現在老頭子心裡憋了一股子勁。

　　族長明晃晃的不把他當回事，明晃晃的打他們家的臉，他想告訴所有人，他可以，他們蕭家不會垮。

　　蕭老頭承認自己的面上掛不住了，他受不了了。

　　蕭炎不說話，就算偷偷做他也不打算帶上幾個兄弟了，分家了大家還是各管各的好。

　　「娘！」

　　「娘！」

　　在屋裡兩天沒出門的老沈氏終於出來了，這兩天她想了很多很多，老頭子靠不上無所謂，她還有幾個孝順兒子。

　　左右他們現在都長大了，以後她隨便跟著一個日子也能過下去，自己還沒老的不能動，還能幫襯著幹活。

　　「娘，吃飯了沒，叫大嫂給你下碗面？」

　　「不用了，晚上端我屋的飯都吃完了。」

　　蕭老頭冷嗤，他就知道老婆子不會想不開，命硬實的很。

　　老沈氏知道現在村長不待見他們，族長現在也不待見他們，隻不過還沒徹底撕破臉。

　　「蕭土壯，我要跟你和離，老二，你去找族長求他幫忙寫份和離書。」

　　再不待見卻還是要麻煩他來一趟。

　　「你發什麼瘋？」蕭老頭猛地站起身，臉色鐵青地瞪著老沈氏，「你瘋了嗎？一把年紀了還鬧和離？現在回老沈家，你以為娘家還有你的容身之地。」

　　老沈氏面色平靜，眼神卻異常堅定，「蕭土壯，這些年我受夠你了，你自私自利不聽人勸，人蠢還不自知以為自己聰明的要死，我跟了你幾十年你卻連我都一起算計。

　　現在老娘想明白了，你自己一個人過去吧，不是很本事嗎？以後你自己一個人過吧，我不伺候了，反正我們早就分房睡了。「

　　「既然已經分房了，你特娘的還鬧啥個和離？沈氏你不要臉就去死，老子不陪你丟人。」

　　「因為將來不想跟你合葬啊，想徹底跟你分開。」

　　蕭老大急得直搓手，「娘，你這是幹啥呀？有啥事咱們好好說成不？家裡現在夠亂的了……」

　　「老大，」老沈氏打斷大兒子的話，「娘想的很清楚，你爹這些年做的那些事，你們也都看在眼裡，以前以為是個木訥不說話，老實本分的，誰都不知道他竟然騙了全家，哪是木訥不說話，是家裡太窮沒東西給他折騰，他自己也生不出銀子，隻能憋屈忍著自己。

　　我跟他睡一個炕頭幾十年，他騙了我幾十年，我以為他不愛管家裡的事，沒想人家是隻想管大的，隻想出風頭。

　　家裡好了人家啥都想管，啥都想攥在手裡，不但想管我們，對別人也一樣蔫壞蔫壞。蕭土壯，我瞧不起你個小人，自己捅的簍子卻要你幾個兒子替你背。

　　知道簡寧為啥逼小五跟孩子斷親嗎？人家信不過你，知道你以後不死必出幺蛾子，現在就斬斷你所有的念想。

　　這兩年不過是你的一場夢，現在天亮了夢醒了，你依然是個啥都沒有的糟老頭子。「

　　蕭土壯很想再揍一次老沈氏，老娘們的皮子很癢呀！

　　「娘，」蕭炎終於開口，「你要是真想離，兒子支持你。」

　　蕭老頭氣得直哆嗦，「你、你這個不孝子，王八蛋，你娘鬧你不幫著勸還陪著她瘋，我們老蕭家怎麼會有你這麼個攪屎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