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女人就是欠揍,往死抽……
大哥的一句話把喬連業給嚇了一跳。
從骨子裡來說喬連業就是個慫貨。
平時看著兇狠,可壓根不頂事。
見他猶豫,大哥鄙夷地道:「瞧見你那慫樣,要是下不了手,你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話落又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最後唾棄道:
「無毒不狠不丈夫,就你這慫貨,一輩子吃不上四個菜!」
話落人已經邁步離開了。
喬連業一路都暈暈沉沉,腦子裡也一直回想著大哥的話。
回到家裡時,屋子裡一片漆黑。
喬連業因為精神恍惚不小心踢到了門檻,整個人站立不穩地摔倒在地。
若是換在往常,他自己爬起來就算了。
可今天,他又想到了那個大哥的話,於是惡向膽邊生,他坐在地上大吼了一嗓子:
「嘚!都給老子起來!」
他一聲怒吼驚醒了睡夢中的李紅梅和白玉秀。
兩人翻身坐起,李紅梅拉開了燈繩看過去,一眼瞧見坐在地上的喬連業。
喬連業怒瞪著眼睛,正要發飆,忽然,李紅梅抓起來炕邊的笸籮丟了出去。
「砰!」一笸籮下去直接砸在了喬連業的頭上。
「你吼什麼吼,大半夜的作死啊!」
「要死,死外邊去!」李紅梅怒罵了兩聲,翻身繼續睡。
對老媽,喬連業是真沒膽子兇。
無奈之下他隻能看向了白玉秀兇巴巴的吼:
「你個賤婆娘看什麼看,沒看見老子躺地上了,還不來扶我!」
白玉秀冷哼了一聲:「我一個瘸子,你讓我去扶你?」
原本的她還在辛苦維持小白蓮的溫柔人設,可打從她被喬連業禍禍了以後,便再也不費盡心機地維持了。
對喬連業更是一個好臉色都沒有。
喬連業默了默,忘記白玉秀又斷了腿的事。
他有些下不來台,隻能自己爬起來沖向白玉秀:
「你個小賤人還敢頂嘴!」
他衝過來的時候就想了,白玉秀畢竟是女子,不如他媽彪悍,再說她現在腿還斷了,要拿捏輕輕鬆鬆。
他就是打著這樣的如意算盤才會衝過來的。
不過讓喬連業沒想到的是,眼看著就要跳上炕按住白玉秀了,白玉秀忽然把打了石膏的腿挪過來,從側面撞了過去。
那石膏多硬多重啊,這一下撞過來,狠狠撞在了喬連業的胯骨上。
「砰!」
喬連業剛爬上坑就被白玉秀給撞下去了。
「撲通!」喬連業這一下摔得挺狠,胯骨和尾椎骨都疼得厲害,那酸疼的感覺差點把眼淚飈出來。
「你,你個臭婆娘咋這麼狠!」
喬連業紅著眼睛爬起來,一邊揉著屁股一邊怒罵。
他幾乎將他所有能想到的髒話都罵了出來,從白玉秀的父母一直到祖宗十八代一個不剩地問候了一遍。
白玉秀也懶得搭理他,索性翻身蒙著被子睡覺。
喬連業罵得累了,見白玉秀背對自己,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個大哥的話。
「大嘴巴往死裡抽,抽得她鼻子口竄血,你看她下一次還老實不?」
「往死裡抽,對對,往死裡抽!」喬連業嘟囔著爬上炕,瞅準了往白玉秀的身上一趴。
白玉秀察覺到他的體重,轉頭看過來。
她剛剛轉頭,喬連業的巴掌便扇了過來。
「啪!」
白玉秀愣住了。
「你打我!」這是疑惑也是肯定,她沒想到喬連業居然真敢揍她。
此刻的喬連業已經是兩眼通紅處於半瘋狂狀態了。
「打你,我打的就是你!」
話落甩手又是兩個耳光。
白玉秀氣瘋了,身體拚命地掙紮。
奈何她方才蓋著被子睡覺的,喬連業爬上來直接壓在身上時,被子壓住了她的雙手。
如今,她就隻有一個頭還在外面露著,剩下都被被子給捂得嚴嚴實實。
因此不管她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喬連業幾巴掌得手,忽然上了癮,感覺打女人簡直不要太爽,於是連著又是幾巴掌抽下來。
白玉秀氣得瞠目欲裂,雙手騰不出來索性用頭狠狠地撞,甚至妄想用牙咬。
隻是,不管是撞還是咬都無濟於事,喬連業的頭離得遠遠的,她根本夠不著。
他們鬧得兇,李紅梅哪裡睡得著。
睜開眼看到是兒子佔據了上風,一下子來了精神。
「呦呵,我兒子不錯啊,終於像個男人樣了!」
似乎看到了讓她開心的一幕,李紅梅也不睡了,索性抓起一把白天在別人家院子裡偷的瓜子,倚著牆壁邊看邊嗑瓜子。
幾個巴掌下來,白玉秀被扇得腦瓜子嗡嗡響,這會她所有的怨恨和不甘都被壓得死死的。
腦子裡就隻有一個念頭:報仇,她一定要狠狠地報仇!
終於,在不知道挨了多少個的巴掌後,白玉秀暈了。
李紅梅見狀急忙阻止兒子:「別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喬連業聞言這才住手,不過看著昏迷的白玉秀,忽然有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哼,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說完又轉頭看向了李紅梅:「媽,我是不是特別厲害!」
李紅梅笑彎了眼眉:「厲害,不愧是我兒子,可算是挺起腰桿硬氣了一回!」
喬連業得意地揚高了下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媽你等著,那個肥娘們來了,看我怎麼收拾她,到時候我也像現在這樣,往死裡抽嘴巴!」
這話李紅梅愛聽,剎那之間眼前已經出現了自家兒子狠甩姜綰嘴巴的畫面。
那畫面,簡直不要太美好,隻要想想都好興奮呢!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當喬連業睡醒時,見白玉秀已經醒了。
喬連業冷哼:「怎麼,醒了?你可反省了!」
他都準備好了,要是白玉秀再敢作刺,他就繼續扇嘴巴!
但讓他想不到的是,白玉秀不但沒有和昨天一般的硬氣,反而溫柔地揚起了笑臉:
「家裡的,你醒了!」
家裡的?
喬連業聽到這個說詞有點懵逼。
按說自己的妻子的確是應該叫他家裡的,隻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喚他,他感覺特別的不習慣。
但突兀之餘,心裡又有股特別的欣喜和甜蜜。
喬連業綳著臉,淡漠地嗯了一聲:「算你識相!」
說著他坐起來就要下炕,白玉秀見狀急忙湊了過來:
「我幫你穿衣服!」
一邊說一邊拿起衣服,給他穿上。
喬連業都懵逼了,這特麼是做夢吧!
衣服穿好了,他雙腳落地時還感覺輕飄飄的,忽然又想到了昨晚那位大哥的話:
「女人就是欠揍……」
嗯嗯,果然啊,女人就是欠揍!